“先生，为何不帮帮他们呢？”

问题积蓄心中，总有一日使她问了出来。

在仙居中陪伴陈书许久，她十分明白，这一桩桩遗憾的事，陈书不过挥挥手便能改变其结局。

但陈书总在看着，并没有对外界之事插手什么。

面对花缘灵的问题，陈书也没有回答什么，他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湖面。

问题看似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是答案了。

花缘灵悄悄看了看陈书，其样貌她仍是看不清，但她现在能感受的到，陈书内心的波澜太小。

小到她根本不知道陈书有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但就在这时，陈书却开口了。

“很多东西，见得多了也不是那么新鲜的事了。”

“......”花缘灵这下明白了，但她张了张嘴，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就像陈书说的，一些东西见得多了，就不是那么新鲜了。

一些话，听得多了，也没那么新鲜了。

她不清楚陈书究竟活了多久，但她知道，陈书一定活了很久很久。

外界无数人想要的长生，陈书就走在那条路上。

她不清楚那条路上都有什么风景，但现在，她想那条路上一定有许多孤独。

多少年来，见过多少一样的风景。

她不清楚，但她能想的明白了。

如果是现在，如果是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换了陈书过来，一定会选择站在一旁看着吧。

“先生......”花缘灵将玉佩放了回去，仰头望着天叹了口气。

陈书对她的恩情太过深重，然而她却没什么可以报答给陈书的。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认真去传道，去完成陈书交代给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