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娘心里恼火,又不好发作,长贵到底啥意思?好像自己很在意他俩的关系似的,这是不听非要往人家耳朵里灌吗?真是的!所以把不满都集中到了脚下,更加快了速度。
长贵也紧跟在旁边继续说道:“其实我应该……”
直到秋丫娘把视线转向他愠怒地喊了一句:“长贵哥……”而且声音足够大,直接用这种方式强行给他闭了麦。
长贵才察觉自己有些忘形了。这是在干啥?人家根本就不想听,自己却腆个大脸絮叨个没完没了,委实没水准!带着心意被退回的落寞,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怏怏的骑着自行车走在后面,心想李月桂这人还真是不吉利,谁粘上谁倒霉。
结婚才几年?生生把男人大军给送进去了,别说脚上的泡是他自己走的,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
秋丫爹被她搞的有嘴说不清,最后还搭上了一垛柴禾。青富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这不,自己又被抹了一身浆子。
秋丫娘喊完,气呼呼地骑车先走了,长贵这种莫名其妙的辩白,把这段时间对他积存的好感又消耗了大半,同时让她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糟糕了。
她突然有一种离群索居、什么都不想做的冲动,人活着烦恼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避无可避。
每次遇到挫折,她的头脑里就会自动检索以往所有的不愉快,把当时的情景重新回味一遍、并进一步加工,使自己陷入到无尽的痛苦之中,如此循环,想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都难。
胡思乱想中,不觉已到了村口,她赶紧擦了下眼角的泪珠,免得被人发现。
小时候摔倒了,会看一看周围有没有人,有人就哭,没有就爬起来。长大后摔倒了,也要看一看周围有没有人,有人就爬起来,没人才敢哭。
到了大门外,秋丫娘抬头看了眼自家烟囱,一点烧火的迹象都没有,不禁叹了口气。
进入到院子里,见窗户下立着锛子、斧子、大锯等做木匠活的工具,心想:这是有人找秋丫爹干活了?不然咋会把这些东西倒腾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