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艳红娘出马去西山榆树林,知道这婆娘是个硬茬子,大家胆子也相应大了起来,在她身后拖拖拉拉地跟了好大一溜人,都想去一探究竟。
忠厚媳妇肯定最积极,甭说自来就是哪儿有事都少不了落(la)不下的主,再者先前已经去过一趟,被吓得够呛,这回说啥也要跟着去看个明白。
不把心里的谜团解开,求神拜佛都找不到正头香主,做噩梦更理不出个头绪来,所以拉上正站在大门口犹豫不决的马玉芝就走。
当然,桂花也在人群里,她比谁都着急,迫切地想要真相大白,不然那块地就算勉强种上,心里膈应不说,也会一直犯小人语。
至于忠厚,有他媳妇去了,啥事能不知道?只要在家静候就行了,到时候自有媳妇跟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众人走进榆树林,看到不远处那瘆人的场景,不禁悚然一惊,跟先前来的那拨人反应差不多。
树枝上挂着的物件依旧没变化,只是有几条白绫被劲风吹的已经缠绕到枝丫上,像伤者手臂上的绷带。
树上树下喷洒的血液依旧鲜红,地上只有死人才用的白色引路钱已经刮的到处都是。
艳红娘了了一眼,头皮也有些发麻,脚步顿了顿,主要是那些鲜红的血液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但她马上镇定下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绝不能露怯。
随即脸色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不再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十分淡定地说道:“呵呵!还真像那么回事,想是动了不少心思,可这不就是布置给活人看的吗?”
说完,毫不犹豫地凑到树干上闻了闻上面的血液,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似是跟自己心里想的不一样。
然后伸出手,用食指刮下一些,正当人们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想看她到底要干啥时,只见她用两个手指捻了捻,定睛看了看,竟然又到树干上刮了一抹鲜血,直接用舌头舔了一下。
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像是放到了自己嘴里一样,恶心的直咧嘴,下意识地把头扭到旁边‘呸呸’吐了两下,恨不得上前替艳红娘漱一下口。
要知道大家看到那些刺目的鲜血已经眼晕的不行,根本不敢靠前,甭说连闻带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