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尧的心已经死了,他好奇也仅仅是因为好奇而已。
期待太后回心转意,不如期盼天下统一。
终究是梦中梦,贻笑大方而已。
见赵君尧来势汹汹,句句逼问,太后也忍无可忍。
她腾地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反问。
“那皇帝一心想制死哀家,制死你外祖家,又是何意?”
“从先祖皇帝到现在,这祖祖辈辈百余年,哪家的外戚不是风风光光,受尽帝王的抬举庇佑!”
“为什么偏偏施家就不行?”
“你不在乎婉心与你青梅竹马的情谊也就罢了,可施家是你的外祖家,纵然再不好也不该赶尽杀绝,你简直……”
赵君尧冷笑。
“原来母后是为这事心有怨恨,可这和皇后又什么关系?!”
“母后有什么怨气只管朝我发泄,莫要带累其他人!”
太后朝他逼近两步,用最锐利的目光鄙夷地望着他。
“带累其他人?哈哈!”
“皇后是哀家正经的儿媳妇,怎么会是其他人?”
“原来皇帝也会心疼人?”
“你外祖家你毫不顾忌,皇后那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兄弟,你倒是放在心坎上!”
“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你早早地封了他做侯爷!”
“一个二十多年纪还未娶亲的毛头小子,你封他为江南知府!”
“你……你……你就不怕天下人痴笑吗?!”
太后气得双眼直发昏。
赵君尧却冷笑。
“后宫不得干政,母后竟忘了吗?!”
“再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朝廷官员?!”
“施家有罪自当重罚,朕问心无愧!”
“你……!!”
太后气得直冒烟儿。
不过片刻后她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你逼死你的亲叔父,杀死你的亲堂弟,又该当何罪?!”
“他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赶尽杀绝?!”
“哦,对了,还有江南数百官员,他们又何罪之有?”
赵君尧听见这个就极为不耐。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母后,您是太后,比天下所有女人都尊贵的太后!”
“以后您只需安安静静尊享清福就好,朝堂和后宫之事,不劳您插手!”
太后又哈哈大笑。
“是了,哀家竟忘了你是铁石心肠,冷心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