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要流放。
于是她就软了下来。
开始哭诉,开始求情,开始一一罗列自己当年在深宫里保护他有多么艰难。
太后说得声泪俱下。
赵君尧却始终无动于衷。
笑话!
他都是白眼狼了,还有必要心软吗?
再说了。
这些情分,早已在他们无休止的得寸进尺中,消耗殆尽了!
还谈什么狗屁情分。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都看腻了好吗?
“你不必说这些,圣旨已下,主意已定!”
“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无可改变!”
太后崩溃了,大声质问他。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哀家不过是想帮扶施家一把,你就那么不情愿?他们当年是怎么帮扶你的!”
赵君尧冷笑。
“施太师已经位极人臣,你还要怎么帮扶?”
一品太师,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知足吗?
“是不是把这皇位让给他,你才满意?”
太后哑口无言了。
赵君尧再也不想说什么,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
太后心如死灰,跌坐在地。
她就像燃尽的蜡烛,熬尽的灯油。
为施家,为燕王,为钧其,谋划了一辈子。
直到,再也谋划不动。
她瘫软在地,目光呆滞,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外。
庆云不在。
她再也不会急急地跑过来,把她扶起来,说一句。
“太后您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再也不会了!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太后终于崩溃大哭。
而门外,果然没人再来。
“庆云,庆云!”
太后哭完,强撑着身子出去找。
可宁寿宫的大殿上,一个人也没有。
全都是空的,空荡荡的。
“来人,来人呐!”
她疯了似的大叫,鞋子,衣裳,全都掉了。
可她毫不顾忌,还在到处跑,到处找。
远远地看着,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
翌日一早。
众妃嫔就知道了这个如此巨大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