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号床慢慢苏醒,眼皮似有千斤重,艰难地撑开一条缝,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白的病房。
赵铭就守在床边,见他醒来,心头一松,脸上扯出个欣慰的笑:“你可算醒了。”
26 号床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发出的声音仿若砂纸摩擦:“我这是……”赵铭赶忙递上一杯温水,扶着他润了润喉,轻声解释起脏器逆位的事儿。
26 号床瞪大了眼,满脸错愕,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满脸不可置信。
待情绪平复些,二次固定手术紧锣密鼓地安排上了。
手术室外,赵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每一分钟都煎熬无比,好在手术顺利结束。
术后,26 号床虚弱地躺在那儿,各项体征逐渐平稳。
林霖最近虽然没有来看望 26 号床的病人,但是她却没松懈,整日对着一个新病历和检查报告反复钻研。
这天,她盯着电脑上的影像,眉头越皱越紧,新病症浮现——血管壁莫名出现点状钙化。
这可不是 26 号床的复查情况,而是从其他大区刚转来的一位棘手新病人。
病人被推进科室时已奄奄一息,病历上复杂的既往病史如乱麻,初步检查刚捋出点头绪,这要命的钙化点又冒了出来。
这一发现让林霖仿佛身处这仿若被诡异阴霾笼罩的科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
她迅速将新病人的情况整理成册,疾步冲向科室的专家研讨室,高跟鞋在寂静的走廊上敲出急促鼓点。
“各位老师,这病人情况危急!”林霖推门而入,把资料“啪”地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