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刺穿了她单薄的身躯。

后坐力让初棠向后倒去，顾辞立刻察觉不对，回头将初棠拥入怀里。

“你明明可以推开我，你就这么想死吗？”顾辞不可置信，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滴落。

初棠忍着剧痛，伸手拂过顾辞的脸颊。“羡之，你哭了。”

“当年，宁通海把我领回府，园中海棠经初雨后更艳，于是给我起名初棠。谁知那些海棠第二天就零落成泥了。”

“求求你，别说了……”顾辞苦苦哀求。

初棠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顾辞的衣襟。

“我这一生都是别人的傀儡，遇见你之后，我才真正感受到活着的温度。我之前说……说，我对你全是假的，但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

初棠已经气喘吁吁，但还要坚持说下去，“但我知道……我不配爱你，也不配得到你的爱……但我要你一辈子不能忘记我……”

顾辞浑身颤抖，从未有过的害怕，他把头贴到初棠的颈间，试图感受她的温度。

“羡之，你再抱抱我……”

顾辞依言将她紧紧拥住，但初棠的身体却越来冰冷。

“我太累了，我要睡了……”初棠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顾辞耳边呢喃，“下辈子，我会成为配得上你的人，等我……”

初棠眼角一滴泪滑下，海棠花就在这一刻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顾辞感受到初棠的呼吸声消失了。顾辞被巨大的恐惧笼罩起来。

他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心上如压巨石，压的他根本喘不上气，浑身上下像被掏空了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

双目像被针扎一样刺痛，顾辞只觉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了下去……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