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芥回过神来,对上桑昭的视线,立马点了点头:“好。”
名字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代号,叫裴如芥还是裴不如芥,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
桑昭想让他改“芥”为“玠”,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卫鹤要给他安排身份方便他留在桑昭身边,正好可以将字改过来。
桑昭于是心满意足地看着裴如玠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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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倾倒的水,裴如玠拿着两张帕子出了门,左右望了望,便有仆从过来取走他的手中帕子。
桑昭跟在他身后出来,被刺眼的阳光刺激得眯了眯眼睛:“楚长熠有没有回来,你知道吗?”
裴如玠点点头:“知道,被抬回来的。”
他提醒桑昭:“他还说要找你算账。”
桑昭微微扬唇,思索片刻:“那我也找他——”
她顿了顿,沉吟片刻,“找他儿子。”
“?”
裴如玠有些疑惑,但桑昭想到什么是什么,转身就走,裴如玠怕她直接当面和楚长熠和楚建那些侍卫打起来,连忙快步跟上去,怕人数不够,将卫鹤派给他们的护院侍卫一起招呼上了。
据说楚建名义上正在被楚长熠禁足,猜想他此刻应该和受伤的老父亲在一个地方,桑昭问清楚楚长熠的位置,带着人就往楚长熠的住处跑。
侍卫之中有人见这架势,与同伴嘀咕两句,悄悄离开队伍,往卫鹤的书房去了。
桑昭带着人还没到楚长熠的院子,那边牵着狗的孩童再次出现在桑昭眼前,他手里抓着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花,被他揉碎,随意掷在地上,瞧见桑昭,气势汹汹地带着人冲过来:“疯女人!你敢打我爹!我要打死你!”
桑昭缓缓停下脚步,微微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风呼啦啦吹过,那不知什么花的花瓣被风拂起,离开地面,轻飘飘落在桑昭的脚边,激不起一丝涟漪。
唯有负责养花的花匠瞧见地上破损的花瓣,万分可惜曾经被小心侍弄的名贵花朵,也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摘下,踩踏在脚下。
桑昭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楚建身上。
“瞌睡,遇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