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你值班啊?你们队的小王、小李和老白他们几个队员呢?”
温柔在那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抱怨了一下:
“可别提了,一直没对象的小李子,现在正疯狂发春呢,他家里最近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正好和他眼缘了,最近一下班就直接撩人,和那相亲对象腻歪去了。”
“小王的媳妇要给他生娃娃了,现在也是天天伺候他的小媳妇呢,老白的父母年纪大了,现在都住着院呢,老白天天都要去照顾……”
“说来说去的,好像每个人都有一大摊子事,这不就只能让我轮值了呗!”
“辛苦,辛苦!那行,你先值班吧,一定多注意休息啊,别把自己累坏了!”张舒俊在这边没有一点营养的说着最烂的废话。
主要是他实在是不太擅长聊天,要是让他写点东西,像什么诗歌词赋之类的还行,在聊天方面,他那就是一块儿纯废柴,还得是扔热煤炉子里,都不带起一点火星的那种!
“说起来,我这还是借你的福呢,经过两次扫黑整风的大运动,现在的广阳郡,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太太平平,踏踏实实的,我这在所里值班也没有什么事。行了,先挂了啊!”
温柔本来还想和他多聊几句的,结果一听这厮那句没营养的问候,一下子也没了聊下去的念头,刚才两句话说完,就把通话挂断了。
咱也不知道啊,不过好像听说女生最烦的男生的问候语,就是这几句话了:
“多喝点热水!”
“好好休息!”
“别太累着了!”
“最近忙吗?”
反正很不凑巧,张舒俊就把这些几乎都给犯全了。
结束了通话,张舒俊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温酒,一饮而尽。
温热的老酒,从他的喉咙,一直暖到胃肠,酒意上涌起来,浑身都是一阵舒畅。
收了杯盏碟盘,裹紧身上披着的大氅,系好了大氅胸前的缎带。
张舒俊回身提起了那把辟邪宝剑,自二楼上一跃而下,“苍啷啷”宝剑出鞘,顺着下扑之势刺出,直似银蛇吐信,怪蟒穿林,在半空中划出一抹夺目寒光。
在半空里,张舒俊翻身扭转,一脚蹬住楼柱,借力越出丈余远,随后翻腕团身,空中转体头下脚上,剑花倒转,向地上直直刺下。
“叮”的一声剑尖点地,借势向前一荡,张舒俊身体稳稳落地,脚尖向内一扣一摆,一脚高踢,身形后仰,剑势外分,似苍鹰振翼一般,向着身后飞退两米多远。
拧身落步,剑刃从身前划过从右肋旁贴身穿出,转身后刺,接着仆步低伏,剑势一领,点、崩、劈、撩、穿、挂、云、削……
将一把宝剑舞的,那是:
如游龙戏凤,似贯日长虹。
去时赛劲弩发矢,来时胜巨浪排空。
刺额不见眉间雪,只留朱砂一点红。
剑花开处犹梅绽,剑锋凛冽胜北风。
剑风掠过处,竹枝摧折,剑光闪烁时,雨凝雪消。
穿亭而过,疾似穿林飞燕。翻身落地,翩赛踏雪惊鸿。
剑尖轻抖,绽放梅花朵朵,剑锋疾掠,划出一缕寒风。
没想到时隔多日未练,今日趁着酒兴方酣舞了一场,这剑术竟更胜往昔。张舒俊收剑亭立,大呼“痛快!”
回到小楼,横剑在膝,对栏独坐,看那渐渐的雪满中庭,任凭风吹衣襟,犹未觉冷。
辟邪剑:经过三次合成,如今比之当初仅堪堪可以视为法宝之时,可谓有天壤之别。先后将之与一柄由普通的铁剑加一枚冰珠(把两杯冰镇过井泉水合成的)合成的“雪魄”、一柄由两把桃木剑加一颗“炎髓”(用煤块合出来的)所合成的“炎心”两剑进行了合成。
现在此剑可谓有金木之精、含水火之华。灵韵天成,神华内敛。遇坚不摧,逢固不折。
举动处龙蟠凤翔,静默时渊渟岳峙。伏魔斩怪有五雷轰顶,护身辟煞保水火不侵。
含光日月,承影晦明。非主人有意示之于人,则他人不可见其形影。
这把宝剑,现在端得是玄妙非常,远胜人间名器。
很难说这么久以来,丹芸都老老实实的藏在那把红伞里头不出来,没有这把剑被的功劳。
毕竟她作为灵体鬼身,对于危险的感知,自然要远远超过一般的生灵。
翌日,十月初九清晨,张舒俊睡了一个大懒觉。等到他实在饿的不行了,才从温暖的大床上起来。
张舒俊随手拉开窗帘,好家伙,窗外雪花纷飞,竟然一夜未停,反倒越下越大。
楼下的庭院银装素裹,铺锦堆玉一般,庭中原本亭亭玉立的松柏,被大雪给压的枝稍都弯成了弓脊一般,直如盘龙藏形于坠云,恰比翠珠悬缀于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