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伯看着秦秦那崇拜的目光,深藏功与名。
他小时候在祠堂里偷摸看的鬼怪轶事可不是白看的。
族老们口口相传的鬼故事、精灵妖怪的事迹,他到这把岁数了都还能想起来具体细节。
再说了,在秦家村这个百鬼不侵的地方,身体还能换了魂。
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心蕊自己自愿的。
所以他对秦秦用了心蕊身体一事接受良好。
“唉——”秦大伯长叹一声,蕊蕊不想面对这世间,他都理解的。
“乖女,大伯还没问你呢。”
秦大伯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焦躁,又拿起没点燃的烟枪干砸吧起来。
“大伯,你想问我什么?”
秦秦补充道:“我对村里没有任何坏心思的。”
秦大伯摆摆手,忙打断道:“乖女,大伯不是说这个,大伯是想问问你,你来到这里是自愿的吗?”
即使秦秦没有说过,但是看着秦秦眼神清明、行为处事皆有章程,就知道她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
从富裕的家庭中来到这种山旮旮里,秦秦会不会委屈呢。
刚一来就面对父母双亡的场景,生疏的和他们相处,还要时刻照顾着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不会委屈到哭泣。
毕竟,秦秦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秦秦感受到落在她身上和善、慈祥的视线,眼睛开始涌上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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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却未发出一个字。
要说什么呢?
说她是自愿的?
可是她是被世界意识和原主绑来的啊。
说她不是自愿的?
但是她最后也点了头,也是同意了的。
只能说她与原主秦心蕊之间就是一笔烂账。
秦秦的委屈与挣扎,秦大伯看在眼里。
他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孩子,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秦秦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大伯一看,慌了手脚,他攥着烟枪,左右摇摆,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的他无比想念他老婆子,要是他媳妇在,现在还能安慰安慰这个委屈无助的孩子。
“乖女,你放心,大伯在。只要大伯在一天,大伯就能护你一天。”
秦大伯拍着胸口保证道,“就算有一天我没了,你三个哥哥也会护着你的。”
哥哥?
秦秦抹眼泪的手一顿,对了,她大哥、二哥他们知道吗。
“大伯,我伯娘、大哥、二哥和嫂嫂们知道吗?”
秦大伯摇摇头,“他们不知道。”
闻言,秦秦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这,秦秦又多嘱咐了一句,“那,大伯不要告诉他们了吧。”
秦大伯点点头,“行。”
他转念一想,说道:“你三哥那里应该不大好说。你三哥那里有异样吗?”
秦秦想起炕底下的那个木头箱子,点了点头。
秦大伯喝水的手一顿,面色复杂:“老三他知道了?”
“嗯,三哥知道了。”
“也是从陈张村那时候知道的?”
秦秦想起那一新一旧,分别刻着‘秦秦’和‘心蕊’的两把枪。
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解释道:“我也是刚知道,三哥知道的。”
秦秦垂下眼睛,“我那枪箱子里多了一柄刻着我小名的新枪。”
秦大伯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你三哥比大伯看的还要准呢。”
秦秦没接话,她转念想起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哦。对了,大伯。”
秦秦掏掏掏,借着口袋的掩护,将鸟哨从软件空间里拿出来。
“大伯,我一直想问,这原材料的玉是哪来的。这么贵的东西,咱族里的姑娘一人一个?”
她对着烛光细细看了一眼,两三厘米长的小哨,在烛火的照应下,应出一个‘蕊’字。
这个名字还是有一天她闲着无聊拿着鸟哨观察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做成小哨的玉料,玉质温润、晶莹剔透、入手生温,算的上是顶级的好玉了。
秦秦那时候还感叹着,这秦家村看着不显,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这种玉料做成的小哨,秦姓姑娘每人十二岁的时候都能领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