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分开了。
岑溪安并不想在分别时添一分别的情绪,尽管他这么做,谢容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不会忘了他。
一想到他就会生气,提到他就会冷笑。
有时候厌恶、恨之类的情绪是比爱更令人深刻的。
叫人时时刻刻记着、厌恶着,可岑溪安不想这么做,他不想让谢容生气。
他经常看到情绪波动大的人气得胸膛起伏,更有人被气进医院休克的都有,所以他总是对谢容说“别生气”。
别生气,不是害怕,是担心。
在这个世上,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一个突然把他捡回家的小叔叔。
岑溪安有在克制自己不要惹他生气,不过他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
发起疯来,尽管没想让他生气,可每次还是无法避免。
岑溪安莫名地泄下一股气,就这么沉默,阴郁、寡言地看着他。
方才想要争取、奋力从枷锁里发出嘶吼的小狗好像失去了精气神,无精打采,恹恹地垂下了头。
一天打一次电话就这么难?
病恹恹地。
算了,谢容心想他不和黏糊小狗计较,勉强用冷淡的口吻把话出来,“黏糊什么…那就一天两次吧。”
“给你算折中了,再多一次不行了。”
岑溪安愣了一下,没能第一时间应下。
他发懵了似的看着他,每当这个时候,阴郁病病的小狗就有种真实的呆,呆的很乖。
“啧。”谢容舌尖一顶上颚,烦的不行,“我都说了,两次!”
“你不要不满足!都两次了!”
他一天哪有那么闲,他还得想办法搞钱,谁耐烦天天接视频电话啊。
一次就算了,这可是天天接!
还一接就是两次!
他劝岑溪安知足点。
“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