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谈不上什么交情,映昙更是因为扶昀跟她暗暗较过劲。桓宁冷冷道:“你不侍奉天君,来这里做什么?”
映昙慢慢走进来,垂眉敛目,毫无昔日张狂模样,“我想请凤君救救天君。”
桓宁双目如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是病了,他虽在你们眼中无能,却也不是肉体凡躯,他是被辰南所伤……”
短短几句话,映昙天妃说的无比艰涩,好似喉咙里哽了一团棉花。
“辰南?”桓宁眉目一沉,“即使你是天妃,也不该如此妄议尊神!”
“妄议?”
天妃喘息未匀,猛然抓住胸口的衣襟,朝地上吐出一口乌黑的血,身体亦软绵绵地倒下去。
桓宁下意识扶了一把,搭在天妃颈项上一探,竟觉几股内劲以她的身躯为战场,相互撕扯纠缠,这种痛苦不亚于粉身碎骨
桓宁也不禁骇然,“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天妃满头汗水,气息奄奄:“我自己……若非如此,辰南不会放我来这里……”
此言一出,桓宁紧紧盯着她。
天妃拽住她的袖子,指节惨白颤抖,“凤君……救救他……”
话音刚落,天妃终是支撑不住地昏过去。
天妃晕厥,桓宁面色阴晴不定。
辰南,为什么都说是辰南?
她素来算不上冷静,但此刻却不由得她不细想,天妃如此折磨自己只为给她传递消息,只能说明扶昀的确身不由己。
沉默良久,凤君骤然起身,须臾到了九重宫外,求见天君。
然而给她的回复只有八个字:“天君抱恙,概不见客。”
桓宁仔细看那传话的天官,陌生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绝不是在九重天。
她缓缓道:“真的不见?”
天官道:“正是。”
凤君不再坚持,留下一句改日再来,便转身而去。天官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只是笑意尚未达眼底,一支火灵箭倏忽飞来。
天官下意识祭出结界抵抗,然而这凭空出现的锋锐瞬息破裂结界,余势不减,将他穿膛而过!
“神主殿的狗,也敢在我眼底下狂吠!”
凤君去而复返,身后更是浩浩凤部战将,九重天宫的侍卫也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时场内登时分为两队人马,泾渭分明,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