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画菊差点被推个跟头,压着火气附和:“倒是大小姐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粗鲁无礼,半点没有小姐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话音未落。
钟婉意已经快步到了几个丫鬟近前。
啪!
画菊被打得偏过脸去,尖叫都断在嗓子眼里。
“贱蹄子!你敢打我!”她捂着脸怒叫。
钟婉意胸膛起伏着,半句废话都没有。
抓着画菊的领口,又接连甩她好几巴掌。
啪!啪!啪!
一周的丫鬟都惊呆了。
近跟前的画竹吓得直往后退。
钟婉意怎么会放过她。
追过去就是一脚。
踹的她一个跟头又滚了一滚,捂着肚子熟虾似的蜷缩,痛的叫不出来。
“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
钟婉意拾起地上的扁担。
“这才叫粗鲁无礼!”
扁担随着话音落。
画菊还没从巴掌里回过神,天灵盖就挨了一下。
她短促“啊”了一声,眼白一翻,软倒在地。
“救命啊!”
“杀人了!”
“大小姐发狂了!”
尖叫此起彼伏。
其余丫鬟吓疯了,纷纷四散奔逃。
钟婉意多年来采药做买卖,免不得山上山下的跑,时不时还搬搬扛扛给人送货。
这些跟着夫人小姐,只做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一类活计的丫鬟如何跑得过她?
一个挨一个被钟婉意用扁担打倒在地。
其中不乏有头破血流,牙齿掉落的。
沈氏目睹全程,按着心口几乎喘不上气,担心惊骇太过,反而叫不出声阻止。
直到女儿回到身边,她才如梦初醒打了个寒颤。
她面白如纸,流着泪,仓促从怀里摸出仅有的几枚铜板,抖着手塞过去。
“婉意,你快跑……”
纵然心中有千万般不舍,她也极力将女儿往外推,“快,一会儿来了人就……”
钟婉意手臂也在抖,因为方才过度激愤,也因为此刻心中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