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星华早年当兵,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反正差不多那个时间转的业。回到老家,凤凰县的西南临县正新县。被分配到县畜牧局,后来娶了个县领导的闺女,算是开始走运了。
再后来正新县由县升到市,他更觉得自己身价暴涨,成了大城市的人了,家里这些穷亲戚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亲戚亲戚,时常走动的才是亲戚。再近的关系,如果不走动,慢慢的也就没了。
早些年人还穷的时候,田一亩,每年都还走动走动。可每次都是大包小提的去,空着俩爪子回来,慢慢的这亲戚也就不走动了。
到了田朝阳这一辈儿,那些兄弟姐妹可以说都不认识。
老话说的好,一辈无女,三辈无亲。田一亩或许念着这点亲情,联系方式都有,但是呢,也不怎么来往。
话说回来,两家这些年很少走动。今天陈星华两口子突然到了凤凰县,而且还打电话,还要来家里吃饭,显得就有点奇怪了。
田朝阳都恨不得抢过他爹手中的电话骂两句:我特么那会儿吃你们家两块糖,你都骂我,还给我抢回去。这个点儿跑我们家来蹭饭,要脸不?
田朝阳当年就挨了骂,不要脸,吃一块不行你还装……,给他这幼小的心灵当年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该说不说,那会儿的人们是真穷,大人给块糖,这小孩都能乐半天。
“爹,你没问问他们怎么突然想起来跑咱们家来做客了,这都多少年没来往过了吧”?
“要说久啊,也没多久。几年前你表叔家嫁闺女的时候,还动过咱一次,我跟你姨还到正新市随了份子”。
田一亩蓄了口水又道:你这表叔电话里说了,他来凤凰县,是他战友的儿子结婚。上午就来了,这不是这酒席才散场。本来呢是要回正新市的,想起来这凤凰县还有咱这号亲戚,又听说咱搬县城来了,过来串串门。
“听谁说的呀!这不刚电话里你说的吗?咋滴,这是中午酒没喝够,跑咱家蹭酒来喝了”。
田朝阳说完又忍不住的埋怨他爹:这些年也就你拿他们当亲戚,人家拿咱当亲戚吗?
田一亩听了不高兴了,啪一拍桌子:我这不是话赶话赶的吗?我能说你们别来呀!
“行了行了,这大高兴的日子,你们爷俩别咯叽了。到底是实在亲戚,他们好心来,咱就招待着呗”!红梅姨在厨房听的真真的,过来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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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宛若过来扯了扯田朝阳:你干嘛呢?什么话不能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