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陆微垣紧紧抿了下双唇,“你除了幻戏,还有别的什么会的吗?”
她很认真的发问。
“真的不会雕木像吗?”
面前的少女表情神态都十分诚恳,而颜询却只剩下满心的寒凉——此女的思维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来理解,也完全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更重要的是,她怎么竟然就不受秘药影响呢?!
出于求生的本能,颜询试图挣扎一下:“殿下是想要我们的方子吗?我......”
“我要你们方子做什么?”陆微垣脑袋歪得愈发诡异,“只要闻一闻就晓得了啊,我想要这个木像啊,手艺真的很好,你若是不会的话,不如告诉本宫,是谁雕刻的,本宫想把他抓......不是,想把他请回来。”
这木像......是教主亲手所制。
颜询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瞬,当他发现陆微垣完全不是原先他所以为的那种被宠坏了的天真少女之后,他对陆微垣的印象便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一路狂飙——煜熠公主心思深沉至极,却爱故作单纯模样,她这是想要木像吗?
不!
怎么想,都是她借木像喻教主!
她既然连教中秘药都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很可能包括自己在内的,从柽州远道而来的这一批教众的行动也早就被她掌握在手中了,今天哪里是自己等人设计她,分明是她故意挖了个坑叫大家往下掉!
不愧是谢后与皇帝的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老谋深算,恐怖如斯!
陆微垣看着颜询的面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光十色变幻无穷来形容,她掰正了脑袋:“本宫怎么觉得你正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不愧是煜熠公主,不愧是......隐皇储,是我失算,竟然会觉得那毒蜘蛛与妖妇能生养出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儿!”颜询的语气也跟着变了,他看向陆微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抵抗了秘药的药性,但——你能抗得了这药性,你可想过你的姑姑,你的堂姊妹,还有今日在那包厢里的贵女们能不能.......唔!”
“什么隐皇储,皇储就皇储,哪里需要隐了?!”陆微垣猛地起身,小娃娃耍脾气一样把颜询推倒在地,“本宫是隐皇储,那谁敢做表的那个?!”
她揪住颜询的衣裳一顿摇晃:“你们这些耍戏法的邪道妖人果然阴损诡诈,竟然想用这么低级的话术来挑拨离间本宫与手足们的情谊!真是太可恶了!说清楚!本宫是既然是你们口中的隐皇储,那表的那个是谁!父皇母后还没明旨立储呢他就敢这么自称,是想造反吗?”
颜询被她摇晃得两眼直冒金星。
哪儿来的什么表面皇储?
不过是谢后势大,煜熠公主又无论待遇还是权利都远远超出兄姐弟弟们,几乎与皇储无异,这才在民间某些人的口中有了这么个称号罢了。
而陆微垣其实也很清楚自家那几个哥哥姐姐们或许是有野心,但众人脑袋顶上那毒蜘蛛还活得好好儿的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呢,这个时候蹿出来搞事情,她们的老爹可不是那种会念及血脉亲情的人啊!
但是......谁会嫌热闹太大呢?
起码陆微垣是不会的。
并且很愉快地代替亲爹认下了毒蜘蛛这个一听就很歹毒的外号。
她摇晃了颜询半晌,也不见他再吐出什么来,有些无聊地神情恍惚两眼发直的男子扶正,确定他不会轻易歪倒之后,陆微垣才撒了手,起身,叹气:“你是外地来的,可能不太清楚,虽然咱们那些姐妹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