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少年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在很多时候,它都在刻意地模仿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那些个小镇上的方言之语,实在难学。

不过那一年总归是过去了。

但,随后那个白发人就走进来雷池之中,它第一次冲着那个素衣的恐怖女子嚎叫,它破开了血脉里对她的敬畏!

它破开了远古神灵烙印在万族血脉中那深入骨髓里的恐惧!

它是那样的勇敢,甚至在事后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那位是谁,它虽然不知,但光是那一身让它平常见到就不得不躲着老远的威压,足够证实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

只是那又如何呢?

如今那个少年归来几年后,终于又能坐在自己背上,它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稳稳当当地着地。

实际上连它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会儿它的速度越发地快了起来,甚至可以用一步十丈,轻松越过数里宽的溪面。

若是在寻常闹市,恐怕早就惹来不少人惊呼,不过在这北岳境内的山川里,如何翻腾挪移,鲜有人迹。

只是,在一人一狗不知道的遥远山头上,有个青衫客,身边陪着两个丫头,此时遥望此处,目露不舍。

“山主大人,你真的放心么?”

暖树浅浅一笑,难得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没办法啊,这是那位亲口说的,得让长风知道外面凡俗之人是何风貌,不然全在山上,一辈子不出去,也不是个办法。”

陈平安长长叹息一口粗气,如何都看不出丝毫的放松。

小米粒这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来,仰头问道:

“对了,要是有小妖拦路,右护法又打不过怎么办?”

“那就让它们试试我陈平安的拳脚功夫利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