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服，姚刚来到沙发前坐下，他面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漠，“你来万万，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来看看我姐。”樊华说道。

“哼！”姚刚的鼻腔里，发出带有嘲讽味道的一声，随即对郭婉说道，“你先回避一下，我跟这位女士有话要谈。”

郭婉先是一愣，心中暗想，难道他们两个早就认识？

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站起身来，快步离开了客厅。

“你来找我，是谈老城区改造的问题吧？”姚刚开门见山地说道。

樊华双腿并拢，两只手自然放在膝盖上，“姚省长果然爽快，如果换做其他领导，一定绕绕圈子的。”

这种求人的场面，一般都是求人者主动提出问题，被求者会装王八蛋一般，说点什么事情难办，有什么困难等等，让求人者主动送礼，然后被求者在掂量掂量，这个价位究竟值不值得给办。

反正礼物没掏出来之前，各种装，各种困难，礼物掏出来之后，就会说我帮忙试试看，不敢保证能成，但一定会尽心竭力。

像姚刚这样，开门见山的人，少之又少。

“你们公司刚刚成立没多久，老城区改造工程太大，这个工程我给不了你。”姚刚直言不讳地说道，“莫说是全部工程，即便是部分工程，也不行的。”

说完这话， 他抓起了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有些话，还是直接说出来的好，免得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话，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姚省长，我觉得您这就不对了。”樊华笑眯眯地说道，“您至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姚刚没有说话，宛如老佛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自我党成立以来，一路披荆斩棘，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风风雨雨走到现在，49年伟人站在城楼上，一声大呼，新中国成立了，可即便是新中国成立了，又遇到了多少波折，我想您懂得比我多。”樊华脸上笑容不减，“您能说，我党之前有什么经验可循吗？”

“即便不拿当今举例子，就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朱重八开局一根棍子一个破碗，最后也是建立了强大的帝国，他又从谁那里，能整得到经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