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线昏暗的角落里,张行的目光瞬间被一摊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迹所吸引。
那血迹宛如一朵在黑暗中肆意绽放的邪恶之花,红得那样刺眼夺目,尚未完全干涸,在清冷孤寂的月光下泛着一种诡异而令人胆战心惊的光泽。
而就在那滩血迹的旁边,鸣镝的那把狙击枪孤零零地静静地躺着,仿佛一个在战场上被无情遗弃的勇士。
张行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迅猛地一把捡起那把狙击枪。
枪身沉重无比且冰冷刺骨,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目光专注而紧张,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他仔细端详,看到枪身上赫然有着几处新添的醒目划痕,瞄准镜也出现了些许歪斜的状况,这清晰地说明鸣镝在和对方紧张对狙之后,显然还有一番激烈残酷的近身搏斗的经历。
张行的心中瞬间如同被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压着,沉重得几乎让他无法顺畅地呼吸。
因为他深深地深知,这把狙击枪对于鸣镝来说,其意义绝非寻常,简直如同生命一般贵重无比。
平日里,鸣镝对它可谓呵护备至,每次执行完艰巨的任务后都会怀着敬畏之心精心擦拭保养。
鸣镝曾经无比坚定地说过,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而如今,枪孤零零地躺在这里,人却不见丝毫踪影,这让张行内心的不安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愈发浓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彻底无情地淹没。
张行用尽全力拼命地克制自己那几近失控的情绪,竭尽所能地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张行无比清楚,越是这种令人揪心的危急时候,越要保持沉着镇定。
张行经过深思熟虑推断,既然鸣镝那视若珍宝的枪已经遗失了,那么鸣镝大概率已经不幸被对方牢牢控制了。
鸣镝的身手向来是毋庸置疑、没话说的,然而此次前来西区这座废弃工厂,等于是主动义无反顾地跳入了对方精心早已设好的阴险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