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心被这种厌恶情感控制着,自我湮灭在冰山之下。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和那些她最讨厌的爱来爱去、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某种情感的奴役。
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重新去参加了试炼桥。
幻境中的男人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幻境中的女人也不再是楚楚可怜等待人拯救的样子。
那些人之于她,只是虚幻的遥远的路人。
她毫无惊险地通过了试炼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她陷入了一种新的空虚。
“自我”走出了这种奴役,面对大千世界却茫然了。
她不知道“自我”追求什么,“自我”的道路是什么。
长生吗?
不好意思,她没兴趣。
人总是要死的。活着的时候过得畅快就行了,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力量吗?
那得多孤独啊。她还是更喜欢人间烟火气。
自保吗?
嗯,这的确是个方向。
但她早就有了死亡的觉悟,对此好像也没有太多动力。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她没办法修真。
于是,她回到了这个酒肆。
她还记得回到酒肆时,老板说的一句话:“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明白。
后来,她听到有关月心酒的传说,就一直喝着月心酒,但至今没有任何效果。
算账的老板突然抬起头,“你可以跟着他们下去,也许你能找到修真的动力。”
“要不要这么急着将我往外推啊,我现在不过是小小的炼气一阶而已。”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件宝衣,至少能抵挡筑基后期的三次攻击,有隐身功能。”
“啊,你准备得可真充分,看来真的很想让我走。好吧,好吧,我就去看看,我看那群人会折腾出什么花来。”
冷峻女子也不客气,接过宝衣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