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不曾染指,更准确说是未曾占据。
等了那么久了,总得瓜熟蒂落。
雪初五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因端正的坐姿把身后弧线衬得更为饱满,而一瀑青丝则堆在胸前,黑白分明。
对镜自照,青铜鸾境里面的脸比十年前略微瘦了些。
不过也留下了时光里的温婉。
她天生檀口红润,不用粉饰丹朱,装扮也只是把盘好发髻,戴上一对珍珠耳饰。
当然这些装饰都是运动中的累赘,最终还得摘下来。
可是得由陆缺来摘!
装扮好自己,雪初五转身铺平锦被,放下了床帷的纱帐。
借着把牡丹熏炉的香灰扫了扫,点上平常香薰,白烟流淌,香气很快扩散开来。
做完这些。
雪初五附身向望月谷的方向叩拜,狡黠笑道:“师傅,不是徒弟不守规矩,天渊剑宗柳姑娘不知何时才来参合宫,何时才和师弟结契道侣,我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能因为死守繁文缛节不圆房啊?师傅您就多多担待。”
干伤风败俗的事之前,有必要先和师傅道歉。
这就是尊师重道!
雪初五笑吟吟地站起来,这才穿上一身宽大的红色衣裙。
也没穿夹衣,红色衣裙下面就是轻透薄纱。
这点充分地考虑到了陆缺以前的喜好。
想到这点,雪初五脸红了一下,然后咬着红润唇边坐到桌前,准备好精致的白瓷酒壶和小酒盅,等待时间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辰,却感觉很漫长。
她的心绪活络了起来,万一陆缺申时末还没来怎么办,要不要罚他跪搓衣板?
罚的话就会耽搁这良辰吉日,还是算了吧。
最好是罚酒!
陆缺的酒量到现在依然不行,不运功化散酒力,喝四两就要蒙头大睡。
“那……罚酒也不能超过四两……”
雪初五眼眸含光地胡思乱想,脸色精彩纷呈,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
只是脚步声异常沉重,应该是死鱼眼师兄严高玄路过。
她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