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长相斯文,气质温和。
他疑惑道:“洅曦,你不是被你爹发配去国外深造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谈洅曦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段徽宴的衣着。
“你这个大忙人,也有来医院的一天,还如此潦草,这身装扮,是刚从哪个工地赶过来的吗?”
段徽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你怎么在这儿?”
谈洅曦耸了耸肩,指了指病房。
“我也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轮上这美差,差点断送了我的医生生涯。”
医死了,他老爹肯定绑他回去继承家产。
他才不要,他唯一一次叛逆就是把商学院改成了医学院。
段徽宴还想说什么,病房里的仪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滴答滴答滴答…………”
谈洅曦与一众医生护士蜂拥进入了病房。
段徽宴退到一旁,他焦急地望着抢救室的大门,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谈洅曦走出病房,翻看着黎舒玥的病历,他试探性的看了看陆回安还有段徽宴。
“黎舒玥…是你们什么人?”
赵回安:“表妹。”
段徽宴:“……………”
在多年未见的兄弟面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谈洅曦闻言,也默认段徽宴是陪陆回安来的,翻看着黎舒玥的病例,“唰唰唰……”的声音让段徽宴心里不适。
“那你知道她有bipolardisorder吗?她此次会有如此偏激的行为,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段徽宴愣住,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谈洅曦。
“bipolardisorder?不可能,她之前一直很正常的,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异常,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
谈洅曦见是段徽宴回他,心里有点疑惑。
“再平静的湖水都有起波澜的时候,如果一个人一直保持着情绪稳定,那她一定是生病了。”
段徽宴想了想,自从他们在一起,她从未任性过一次,他回去晚了,她也不过问他去了哪里。
即使他因为公司的事情忙碌到很晚,也会给他准备好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每次他发脾气的时候,她也总是温柔地安抚他,从未有过任何过激的反应。
她就像个完美的恋人,让他挑不出一丝毛病。
他以为她是爱他爱到了极致,所以愿意包容他的一切,愿意为他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