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在我母亲的房里并没有什么僧人。母亲一直在后院里恪守妇德,她也不是那种人。”一名青年男 子赶过来对周天幕一拜:“在下徐枳,徐渭次子,被杀的妇人便是我的生母,张氏。”
“那徐渭是为什么杀张氏呢?”周瑾玉不明白。
徐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闭紧了嘴巴。
诸大绶忙说道:“周姑娘,徐渭……他……他有脑疾……”
“什么脑疾?”
“……”诸大绶定定神:“徐渭屡试不第,再加上他做幕僚时的胡大人被构陷而死。他精神就受了很大的刺 激,曾经拔下柱子上的铁钉刺进自己的耳朵里,血流如注,医治了很久才好。后来又用椎击打肾脏的位置, 以求死。后来他一发病就会自残,这样的自杀行为足足有九次之多……”
妈呀!
这不就是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吗!!
周瑾玉惊呆了:即使在现在,精神病人伤了人也无法承担法律责任,更何况在古代呢?
这个徐渭说看到妻子与僧人厮混,莫非就是他发病的时候产生的幻觉?
一旁的徐枳咬紧了牙关不发一言。
这时,张元忭也赶到了,他对天幕行完礼,便转身对张大丰夫妻说道:“张氏的事情,在下深感痛心,但人 死不能复生,而且徐渭也坐了牢。他毕竟也是你们外孙子的父亲……”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递上去:“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老丈您拿着吧。”
另一个时空的张岱哦豁了一声:竟然看到了曾祖父。
张大丰一把夺过钱袋,打开一看:竟是金子!
顿时喜笑颜开,笑着笑着突然感到不妥,急忙收起笑脸又抹了抹眼睛对着天幕说道:“我们两个老的实在是 没办法……唯一的女儿去了……”
周瑾玉摆摆手:“你愿意接受这个钱吗?”
张大风急忙说道:“愿意!愿意的!”
周瑾玉:“……”
又想到死去的张氏……
“那就这样吧。”周瑾玉看得有些郁闷。
“是是是!”张大风一叠声说道,推了一把木木的老妇人:“赶紧回去了!”
徐枳追上去拉住老妇人:“外祖母,您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
老妇人看着他,浑浊的眼里出现点点泪花:“好……好,你回去吧……”
徐枳点头,却仍旧看着她蹒跚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