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谢清敏提醒,宋玖禾都没有想起来,连忙让一旁的敛秋将帖子拿了过来。
“你算是我在离宫结交的一位好友,如今你回京,自然是得来参加我的及笄了。”
谢黎虽然想过这个理由,可这种特殊性却还是让他止不住泛起涟漪。
他下意识地在衣角边擦了擦自己的指尖,从敛秋手中接过这张请帖,认真而又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到的。”
“到时给你备上一份及笄礼。”
宋玖禾勾唇笑了笑,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嘴角衔着的笑意温柔而又明媚。
很快就到了及笄这一天。
及笄是标志着一个女孩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它告诉着所有人吾家有女初长成,也到了可以许配出嫁的年纪了。
所以它的流程越是繁琐,就越能看出家中对女孩的重视和欢喜,告诉所有人,女孩在他们的眼里是最重要的瑰宝。
虽说宋玖禾无父无母,陛下、皇后也因为事务繁忙未能亲自莅临现场,可那赏赐的物品如同流水一般地进了太子府,也能看出嘉和郡主的地位。
更何况,她还是太子殿下一手养大的,就连这及笄礼都是太子操办的。
听说为了这场及笄,太子殿下还特意将归乡的方夫子接回京中,让他作为嘉和郡主的赞者。
这身份也都是寻常郡主比不得的存在。
所以这来来往往的宾客倒也不少,几乎都是座无虚席。
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其余客人坐在安排好的观礼位上。
而宋玖禾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
开礼、梳发,宾盥、三加三拜……
所有的流程行了一套下来,最后一拜时,从东房出房的宋玖禾也从身上的采衣采履变成了红衣长袖礼服,精致的绣工让那锦服上的蝴蝶都活灵活现,随着裙摆的飘落,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而去。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描边的花钿,平日的淡颜也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媚。
她向着众人行正规拜礼。
底下的正宾也无不举杯念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