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贱内这么做都是为了答谢陛下不打南洲府之恩,她是自愿的,陛下不曾苛待她!”尉池希惶恐不已。
这出大戏没看点了,蔡澜敏兴致缺缺地赶他们走:“行了,快把王妃带走吧。沈知府也快去换身衣服吧。”
二人如释负重:“臣等告退。”
蔡澜敏看他们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玩味地摸摸下巴,没一会儿就招来容嬷嬷:“把地上的粥碎收集起来,送给医馆让大夫检查一下里面下了什么毒。”
容嬷嬷应是,拿了一个茶杯和一张手帕,用手帕把粥碎扫进茶杯内,收集好以后飞速跑出帐篷。
顾子冶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抬头,“敏敏来。”
蔡澜敏拍拍屁股起身走过去,停在他右手边,低头看桌上的卷轴,密密麻麻一堆字,看得头晕。
“啧啧,这么小的字你也看得下去。”
她一屁股撞开顾子冶,和他挤一张椅子,差点把他撞下去,顾子冶眼明手快地抓住桌子才幸免于摔下去。
偏偏当事人没觉得做错事,哈哈道:“抱歉抱歉,快,给我念念都写了什么。”
其实,她并不是想当甩手掌柜,而是他们写的字是小篆,她根本看不懂,所以只能交给顾子冶了。
顾子冶稳住自己的身体,再扶正她的身体,左手拎起卷轴,右手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念给她听。
蔡澜敏一边听一边认字,特别认真。
沈浩洋换完衣服回来,站在帐篷外不敢进去,因为容嬷嬷不在,没人帮他通报,站着站着他忽然听见蔡澜敏暴怒的声音。
“什么狗.屁.规定?!什么处罚都让皇帝决定,还要律法做什么?写那么多,不就是皇帝一句话的意思吗?”
“这条删了,这条也删了……”
“等会叫那个便宜摄政王过来,叫他好好细化这些刑罚!一点事都做不好,还敢觊觎帝位!”
沈浩洋扑通跪了下来,他被吓到了。
女皇陛下竟然知道摄政王谋划之事!
可她为什么不杀了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