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听,不敢耽误,急匆匆回府请教主子。
打发了江家人,陈观楼叫来狱卒,安排狱卒准备草席。
“必须将停尸房那个院落铺满了,屋里屋外都铺满了。到时候将草席一裹,拿出去丢掉。院落跟屋子只需清扫两边就行。如此避免了味道长期停留。”
“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到。铺了草席,别管多少肉块,多少血肉,院落不受污染,大家心里头也好受些。”肖金拍着马屁。
陈观楼叹了一声,他实在是受不了宫里头这份变态的爱好。叮嘱杂役,眼睛放尖一点,看到宫里的人一来,赶紧将江图的尸体抬到停尸房院子里,千万别留在停尸房。最好将门窗全都紧闭,墙壁上若有必要,也钉一层草席。
“大人,在地面上铺上草席,还说得过去。墙面上也钉上草席,宫里头的人见了,会不会不满。万一刻意刁难,如何是好?”
“言之有理。凡事过犹不及。”陈观楼想了想,放弃在墙壁上钉草席的决定,以免刺激到宫里头的人。
宫里头的人,性格都有些扭曲。
宫里头的人来得很快,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其中有两个熟人,上次来天牢鞭尸也有这两人,属于手艺人,鞭尸的手艺那叫一个溜。
陈观楼只出面招呼了一声,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下面的班头去做,他就不再露面。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场面,太恶心了。
他果断早退,早早下班,去青楼搂着姐儿一起泡澡,将一身的晦气给泡掉。
泡到一半,卢大头那厮闻着味找了过来。
“陈哥,陈哥,你快回去看看吧。”
“没空。”陈观楼果断拒绝。他决定这几天都不去天牢,等味散了再说。
卢大头哭丧着一张脸,“出事了,出大事了。大家伙都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
“能出什么事?”
“宫里的人不让收尸,说是要将江图的尸块丢到野外喂狗。谁敢收尸,就是跟宫里头对着干。”
靠!
鞭尸还不够泄愤,还要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