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哑然。
似乎不小心说漏嘴了。
在少数知道甄家向伯府提过亲的人看来,只知道甄世成中意她这个儿媳妇,甄珩或许对她也很满意,可他们的初相识只有二人清楚。
也因此,姜似知道甄珩的心意。
姜似虽不小心露出点口风,却问心无愧,白郁谨一眼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当初甄世伯向我父亲提亲的事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吃干醋,也不怕人家甄公子笑话——”
郁谨凑上来,恶狠狠道:“还一口一个甄公子、甄世兄,你再喊,我就拿胡子扎你!”
他说着已经扑上来,用下巴狠狠蹭了蹭姜似的脸颊。
姜似又痒又痛,忙往旁边躲,顺手拎住对方耳朵,熟练拧了一圈。
郁谨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老实了。
姜似理了理微乱的发髻,横他一眼。
郁谨伸手拿起桌几上的茶杯,倒上茶水喝了两口,又把茶杯放下来:“阿似,我跟你说,那小子真的对你贼心不死。你以为我吃干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是随便乱吃醋的人嘛?”
姜似呵呵笑笑。
“他若对你无心,为何至今未娶?”郁谨说着内心醋缸又冒泡了,“今日的偶遇绝对是他故意制造的……”
姜似无奈叹气:“然后呢,你要把人家打一顿?”
郁谨摸了摸鼻子,悻悻道:“这不是对方太狡诈,没给机会嘛。”
如果现在他还没娶到阿似,发现有这么一只情敌,非跑到父皇面前吹风让那小子当驸马去。现在就算了,给那小子一个与别的姑娘两情相悦的机会。
小夫妻笑闹够了,燕王府也到了。
二人进了毓合苑,换下出门的衣裳,洗手净面,围着小火炉痛痛快快吃了一顿肉,之后漱了口,窝在里室谈起各自的事。
姜似捧着一杯浓茶解腻,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说起从冯老夫人那里打听来的情况:“我才知道外祖母与太后是手帕交,她们应该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是南疆女子。我琢磨着这个南疆女子是乌苗女,说不准就是阿桑的外祖母……”
郁谨颇意外:“居然还有这段过往?”
姜似颔首:“是不是大出所料?我是外祖母嫡亲的外孙女,这么多年就没见外祖母与太后打过什么交道,若不是今日特意去问祖母,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们以前是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