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成丝毫没有犹豫,道:“两位王妃在白云寺停留时,应当是齐王府车夫趁机把混有毒草的草料喂马吃下从而导致惊马,而那时挂在车厢中的香球起了作用,使车中人浑身无力难以逃生……按照常理推测,微臣认为是齐王妃欲对燕王妃不利—”
“不可能!”齐王骤然打断了甄世成的话。
甄世成看向齐王,语气平静:“王爷有何异议?”
齐王面色紧绷,不悦道:“甄大人不觉得这个推测十分荒唐么?”
甄世成捋了捋胡子,不疾不徐问:“王爷认为哪里荒唐?”
齐王冷笑一声:“假如真是内子欲对燕王妃不利,她为何把自己置身险地?难道她不要命了,要与燕王妃同归于尽?”
齐王一连两问,令景明帝暗暗点头。
他的疑惑也在这里。
老四媳妇与老七媳妇关系如何,他没有太注意,但也不至于到同归于尽的地步吧。
“甄大人怎么不说话?”齐王挑眉问,眸光冰凉。
甄世成拱了拱手,语气十分平静:“我也想不通齐王妃为何要与燕王妃同归于尽,想要知道缘由恐怕要问齐王妃了。”
齐王嘲弄笑道:“这难道就是甄大人的明察秋毫?只查到了一些表面证据,就无视种种不合情理之处,咬定是内子所为,甚至还说出缘由要问内子这样可笑的话!”
甄世成望着齐王,轻轻叹了口气:“王爷的不解,我能理解。不过我指出两位王妃惊马遇险是齐王妃策划,并不只是靠马胃中的毒草与香球中的毒香,而是有更重要的证据。”
“什么证据?”这一次,景明帝与齐王异口同声问道。
姜似垂眸而立,神色平静。
皇后则目不转睛盯着甄世成,好奇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甄世成并没卖关子,轻咳一声道:“齐王府的车夫交代了啊。”
几人皆呆了呆,仿佛没听明白甄世成的意思。
甄世成看着齐王,解释道:“贵府车夫在审问下交代了齐王妃吩咐他往草料中掺毒草的事——”
所以,他什么时候只靠推测了,他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