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不在意,姜安诚却不干了,敛眉道:“我倒觉得似儿说的话比许多大人所言还有道理。”
他转头直接对姜二老爷发难:“二弟回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礼部尚书府比咱们伯府有地位,所以他们家死了人迁怒到伯府头上就有道理了?哼,明明是他们心胸狭窄,以势欺人,二弟在那里受了冷落就该拂袖而去,而不是回来对自家晚辈发难。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莫非把气节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哼,母亲既然摆出长辈的款给闺女脸色,那他就摆出长兄的架势痛骂老二,反正长兄如父,就连母亲都不能说什么。
姜二老爷一张还算俊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竟然忘了,大哥一直是个炮仗,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年纪还小,大哥可没少挨揍。
说起来,姜湛完全随他爹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姜安诚劈头盖脸一顿骂,姜二老爷面子挂不住,气道:“大哥此言差矣,礼部尚书府的公子没了,我受点冷落莫非要在人家府上大闹一场?这可不是君子该有的心胸气度!”
姜安诚冷笑:“说到底还是瞧着礼部尚书府门槛高!”
姜二老爷气得开始口不择言:“礼部尚书府的门槛比伯府高难道不是事实么?大哥不在意伯府将来如何,我还要替小一辈的前程着想呢。”
他这个大哥就是个不识时务的窝囊废,就因为早生了两年继承了伯府爵位,却完全不想如何光耀门楣,把爵位长久传下去。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二叔现在看着礼部尚书府门槛高,或许以后还不如咱们伯府呢。”少女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她这话说得众人一愣。
冯老夫人脸一沉:“四丫头,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满口胡言乱语!”
姜似起身,对冯老夫人施施然一礼:“祖母莫要计较孙女的胡言乱语,孙女告退了。”
她走出慈心堂的院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等了没多久就见姜安诚走了出来。
见姜似在这等着,姜安诚露出温和的笑容:“似儿可是等我?”
姜似颔首,问道:“父亲与二哥同去了顺天府,为何只有父亲回来了?”
对于甄世成的能力姜似十分清楚,也因此对案子进展十分关注。
“呃,我们去了你二哥的救命恩人那里,我离开时你二哥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