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姜二老爷听完立刻斥了一声,“你一个当婶子的在这种小事上拿捏侄女做什么?传出去脸上光彩吗?”
肖氏脸上火辣辣的,恨道:“谁知姜似这么不顾脸面,竟扯破了脸与我较劲。”
别家府上那些嫡母为难庶女或是继母为难原配留下来的嫡女的,哪个不是在这种小事上拿捏人?
那些被拿捏的女孩谁敢吱声了?怎么轮到她就不行了?
“你也别不服气,你当四丫头是个好相与的?早先她有着一门好亲事,自然顾惜名声,现在可不同了。”
“如何不同?”
“破罐子破摔了呗。”提起姜似,姜二老爷同样没有好心情。
那日在库房前被侄女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的事他可没忘了。
肖氏抖着唇还待再说,姜二老爷冷冷道:“总之,那丫头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你离她远着点儿!”
姜二老爷说完,看着灯光下的老妻脸色比鬓角上挂着的茶叶还要黄,果然是黄脸婆一个了,哪里还愿意多留,抬脚往西跨院去了。
肖氏从姜二老爷这里没得到一句安慰反得了一通数落,还眼睁睁看着自家男人睡小妾去了,气得直打哆嗦,眼珠一转招来心腹婆子耳语几句。
心腹婆子点点头,悄悄出去了。
姜似主仆回到海棠居,阿蛮迫不及待问道:“姑娘,您怎么知道老夫人与二太太不敢为难您的?”
姜似淡淡一笑:“无他,无欲则刚而已。”
她无所求,自然可以用母亲留下的嫁妆与祖母漫天要价。祖母舍不得放弃用母亲的嫁妆牟利,当她对二婶发难时当然只能作壁上观。
至于二婶,不过以为她是个没有母亲护着的姑娘家,认准了她脸皮薄会用委婉的法子解决。这样的话,恐怕还没等她有所行动厨房那边就会收手了,那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只可惜二婶不知道,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明白,人活在世,面子与尊严是两码事。
面子不如活得痛快重要,而活得痛快是不能丢了尊严的!
“睡吧,明日且有热闹瞧。”姜似示意阿蛮二人伺候她洗漱。
阿蛮与阿巧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想:明日会有什么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