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眼睫上还沾着湿润的水意，像是一汪幽深的绿潭。

他生的很好，俊美如玉，如今带着些神伤之态，微微低垂着头。

像是她以前追的漫画里的苍山仙神，很难不怜惜。

生活不易，楼絮叹气，她细细解释，

“不是抛下你。此行不会安生，山高路远，不想你跟着我奔波劳累。”

魏道凌想抓住她说自己不在乎那些，以前再危险的秘境也去过。

那时候还弱小，人心险恶，再多的苦他也咽得下。

现如今，他可以保护她了。

魏道凌还是只敢牵住她的衣袖，坚定道，

“只要你不厌弃，我想一直陪着你。虽然妖尊是你师兄，但说不准有其他危险。我知道你厉害，但我会担心。所以让我跟着好不好？”

楼絮见他坚定。

透过他的眼神，她能够观察到他对楼慕此的情谊。

这就是爱吗？

其实她很不理解，她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做到碧落和魏道凌这种地步。

或者说，她没有这种能力。

甚至无法共情。

只觉得这种感情纯粹而珍贵，因为自己没有，所以稀奇。

爱别人胜过爱自己，若不是亲眼看到和亲自觉察，想想都觉得荒谬、难以置信。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无法用言语和逻辑去解释，所以楼絮告诫自己永远谦卑。

不要意得志满，小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