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高文廉可不管江铭衡一家能不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反正他只顾说自己的就行,“本官被人掳走,那将本官掳走之人,用本官家人作为威胁,逼迫本官放了你们,送你们出城,去城外十里地。”
高文廉见江铭衡眼神微变,继续说道:“本官不愿意,因为你们获罪下狱,是有罪之人。可面对不愿意配合的本官,那人将本官倒挂在屋顶上,想要将本官吊死,然后折回府衙,杀了本官家中老小。
本官被逼无奈,只得答应她。”
他之所以当着师爷和府兵的面说这些,是为了江铭衡一家出城的借口合理化,毕竟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要怪,就怪那幕后之人,他也是个可怜虫。
江铭衡听了高文廉的话,他眼里流露困惑不解,他的那些朋友们,早在他因罪入狱后,便与断绝关系断绝往来,那么又是谁冒如此风险救他们一家呢?
翻遍自己结交的诸多好友,江铭衡也无法确定是谁。
可能是他不会交友,又或者他生来就注定不配拥有朋友,昔日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友们,皆在他出事后纷纷对他落井下石,恨不得亲自动手杀了他。
高文廉知道自己一席话在江铭衡内心带起涟漪,他继续说道:“她可真是强呐,为了给本官一个警告,竟将本官这府衙弄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师爷在一旁听着,这会总算是明白大清早的府衙遭的这一切,原来事出有因。
养他人鼻息而活的师爷,知道江铭衡一家因罪下狱是自家大人手笔,但他可不敢去做过河拆桥这种背信弃义的事,要知道江家倒台时,他也是既得利益者。
他那私库里堆放的三分之一的宝贝,可都是来自江家。
糟糕!
师爷突然警铃大作,若是这将大人掳走的贼人,是为江家报仇,那与大人勾结同穿一条裤子的人,岂不是都在被报复的名单之列,那他家——
一想到那个后果,师爷脸都白了,根本不敢往下想。
这府衙有个密室,但这密室开关历来只有现任大人知晓。
大人方才独自进屋,定是去查看放在密室里的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