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明白,就冲着他这个悠哉悠哉,仿佛去天师府旅游的劲头,就让人觉得不对味儿,可我还真就不能把他这么放出去了——现如今天师府腹背受敌,谁知道,这个横空出世的大师兄,是哪一路的人马?
这样的人,跟着谁,都是如虎添翼,落在对立面手里,对我们是威胁。
要不是,那就更好了,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想个法子,让他给天师府效劳,不就给钟灵秀帮上忙了吗?哪怕他不来,把这个人物留在手里,也比跟他为敌要放心的多。
罗明听我这么一说,这才露出了几分钦佩:不愧是李教习,站得高,看得远!
我让他少拍马屁,赶紧上车开车。
这一路,别提胡大师多悠哉了,东看西看跟来远足的小孩一样,就差膝盖上没放一盒便当。
等回到了天师府,我就把北京猿人喊来了。
北京猿人这一阵也算是造化,不知道在哪里遇上了好事儿,功德攀升,也升职了,这会儿管的杂乱事情越来越多,等于天师府王熙凤。
北京猿人见我班师回朝,还挺高兴,连声慰问这事儿办的顺利不顺利,我跟她说了,她一错眼,就看见了我身后的胡大师。
这一看胡大师,北京猿人倒是愣了,一惊一乍的把我抓过去:我说理事天师,你怎么把这个人弄来了?
我一瞅,连忙问她,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北京猿人低声说道:这人叫胡长亭,是个跑单帮的,不跟道门来往,也不跟咱们天师府来往,做事情很乖张,你也看出来了,他比天阶还高一点,平时没人敢惹,你怎么把手插进这块腥油里来了?
北京猿人一直对道门的人嗤之以鼻,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紧张,就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他真跟其他几处没来往?
这人办事儿,是出了名的邪,而且心狠手辣,经常是翻脸不认人,谁跟他,都是敬而远之的,也没听说他跟卞家或者凤凰牌楼有关系,北京猿人寻思了一下:不过现在这个局势也说不好,你这么做也是比较谨慎。
接着她就拍了拍并不达的瘪胸脯子:来也来了,交到了我手里,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叫人严加看管,把他给盯牢靠了。
说着,就叫人把胡大师给带走了。
我怎么看着胡大师,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转过身,就去找丁嘉悦了——丁嘉悦肯定得知道这个大师兄的内情。
结果刚到了丁嘉悦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奇怪,丁嘉悦上这里,是为了投奔我来的,按理说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这么快就交上新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