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神经质男一把揪住了黄毛的衣领子:“你打破了楚静的窗户,强闯进了她的房间,不是你还能是谁?”
“就是!”小胖子对漂亮姑娘都是很心软的,一早就很同情楚静,忍不住说道:“发生那事儿的时候,我们都在楼下,你他妈的别抵赖了,把楚静交出来!欺负女人,老天多余给你俩蛋!”
“李教习,我看这道门出来的没一个好玩意儿,谎话连篇一肚子坏水……”罗明嘴比脑子快,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道门的某些败类,不拾掇拾掇他,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用刑吧!”
黄毛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用刑!我告诉你,我伯伯可是……”
马洪波则手比脑子快,跟拔萝卜似得一把薅住了黄毛的脑袋,就要揍他。
“他没说谎。”我拉住了马洪波:“松开。”
厉害的人说谎,眼神都是清明的,所以有句话叫“诳瞎话不眨眼”,而黄毛虽然喳喳叫的厉害,可还没那么好的本事,刚才的懵逼,眼神是真的清明,视线也不散,装不出来。
马洪波听我的话,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黄毛被马洪波的大粗胳膊勒的快翻了白眼,这下如蒙大赦,蹲在地上就一个劲儿的喘气,还忘不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头发:“这他妈的可是总监Kevin老师亲自做的造型……”
“别管毛线的KevinTom了,”我说道:“那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把楚静的卧室玻璃打破了,刚才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黄毛咳嗽了半天,调稳了呼吸,这才跟我们讲述了起来。
原来他白天被赶走了的时候,花钱请他来的大肚子男瞅他的眼神就不对,跟打发要饭的似得给了他点钱,让他自己叫个滴滴回家,连送都没送他回去。
我们这一行,声誉是最重要的,黄毛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气的横蹦,当时就决定这事儿就算没钱拿,也非得给自己争个名分不可。
所以他就躲在了门外,等着时机一到,就潜伏进来,非得把找到孩子的功劳抢到手不可,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不争馒头争口气。
于是到了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黄毛就溜到了这一家的后墙根,顺着围墙就爬上来了。
当时才八点刚过,他一看其他的房间都开着灯,就楚静的房间是黑的,以为那个房间没人,就想从那个房间的窗户给溜进来。
本来打算跟电影里的阿汤哥一样悄无声息的划破玻璃开窗户,可没想到他实在是手潮,力道用得不对,一下把整面玻璃都给敲破了,自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这下子不光院子里的我们吓了一跳,他自己也吓了个魂飞魄散——本来好好的先生,要是被当成贼给抓起来,那可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会儿我们一大帮人上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赶紧就把门给反锁上了,然后藏在了窗帘后面。
刚藏好,我们就破门进来了,一看屋里窗户被打破,人不见了,自然以为谁把楚静给抓走了之后又逃逸了出去,没人继续检查现场——那小屋又不大,一眼望到底,根本也没人想的里面还能躲着人。
黄毛一看我们又都出去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出来,一路顺着犄角旮旯尾随在我们身后,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还差点跟回卧室的楚太太撞了个对脸。
说到了这里,黄毛露出来一丝有点迷茫的表情。
我看出来了,就问他见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