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越却不再多说:“我不想告诉你。”
今夕伸手,不费什么力气便把人推到一旁。
案几上的灯长明不灭,今夕起身拿起灯看,柔和为她周身罩上一层朦胧之美:“我改主意了。你不说,我就将你做成人彘,砍掉你的四肢,戳瞎你的双眼,让你做一个活死人。”
她提灯走来,手上长刀映着冰冷的光。
“说不说?”
枕越偏过头,目光不再放在她身上。
跟想象中不一样,要把人的整条胳膊削下,还要废些力气。
而今夕的动作越不利落,枕越便越疼,流的血也就越多。
那之后又过去几天,今夕重返山上的庙。
悟画早早注意到身后的人:“施主心里有疑问?”
今夕提着灯示意:“这灯名引路灯,据说拿着它能等到有缘人。”
悟画笑着摇摇头:“施主不是我的有缘人。”
今夕放下灯,善解人意地笑笑:“那大师在等谁和你一起走?”
悟画的身影如云烟消散在今夕面前。
丢掉猎物的人非但不急着去追,反而胸有成竹地等在原地。
鬼雾弥散在月色辉映的石墙下,那里早已站着一人等候。
男人消瘦的身形被整洁的白衣罩住,一只袖口空荡,俊逸的脸上盖着半张面具,月光打在面具上,折射回一丝冰冷。
第一声钟声鸣响,悟画站在枕越面前,无奈地微笑:“施主请了外援。”
今夕脚步悠悠,不紧不慢走到他身后:“看得出来,您是个爱山水风光的画师,真的打算囚于一方鬼庙,永不见天日?”
悟画缓缓转过身,有着不同于任何厉鬼的平静:“我的神还在这里。”
今夕问:“可是那位故国公主?”
悟画眷恋地看着神像:“他是我的公主。”
默不作声的枕越突然开口:“提示你一下,她和沈清客的母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