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宿笑道:“看来你确实是个贱人,死在这也不冤。”
今夕被他的魔气逼得后退:“那您就有洁身自好吗?据我所知,您风流一生,有很大风险得花柳病呢。”
枕宿眼底闪过熟悉的阴冷,不难看出枕越是得谁真传。他抬手击散今夕的暗袭:“你确实从他那学了很多东西,不过,身为他父亲,我还留了一手。”
今夕原想开口嘲弄几句,却后知后觉联想起自身。
手臂变得迟缓,出现僵硬的征兆,她抬手翻开衣袖,白皙的双臂一瞬之间变作了木偶的关节。
枕越的四肢都是木偶的关节,今夕猛然想起这个细节。
“你继承了他的全部法力,那诅咒也一并受了吧。”
树荫交错,云与月糊作一团。
今夕重伤不宜多留,抬手布下一层迷雾,闪身消失于林间。枕宿追逐的风声时重时轻,她穿梭在层层交叠的林间乱了阵脚。
如果被枕宿追上,她就以自己永世不得超生为代价下咒,让枕宿全家都不好过。
今夕有此雄心壮志,逃跑的步伐都多了几分信心。
耳畔风声诡异呼啸,未知的处境下,她愈发觉得前方会突如其来什么东西。
迷雾间,她双目聚焦多次才看清,前面站着一个人。
是枕宿早先在这留了埋伏?
即便有这层疑惑,再想其他办法也已经来不及了。今夕做好同归于尽的想法,飞身至此。
在雾气中到达一定距离,她这才看清那人的全貌。
高瘦的和尚平静地站在寂静中,所及之处像是沉眠于安详,连雾气也凝滞了一般。
今夕无法辨别是敌是友,警惕地停在他身前,随时做好交战的准备。
和尚友善一笑,在今夕惊讶的面色下开口:“施主这边请。”
重伤的今夕跑进了一间庙里。
她这才知道浮锡城外的山上有着一间庙。
只是从她踏进庙宇的一刻,无论是前方引路的和尚,还是身后追杀的枕宿皆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