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盘腿坐在案几前，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百无聊赖的转着细毛笔。

不远处的罗汉床上，秦暮斜斜靠坐，有一口没一口的给自己灌酒。

宋枝疑惑望了她一眼。

她察觉到宋枝的视线，朝她举举酒杯，而后自己一口闷了。

宋枝眉头微拧，视线从秦暮身上回到空白的卷轴之上。

秦暮打了个酒嗝，缓缓放下手中酒杯。

“啧，枝枝你有点敷衍的呀。”

“什么？”

宋枝不解望向她。

秦暮指了指宋枝跟前空白的卷轴。

宋枝了然，

“你那五幅画完了，这是我留着防身用的。”

闻言秦暮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我错怪你了。”

“你今日怎么了？”

秦暮笑了笑，“想放松片刻罢了。对了，可要我给你讲讲那许家老太的事？”

宋枝摇头，“不必。”

只要死了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行吧，那我们聊点其他的。”

宋枝放下手中毛笔，“你想聊什么？”

轻易除掉了一个仇人，宋枝此刻心情很是愉悦，对秦暮的态度极好，她想聊，那她便陪她聊聊。

“若……我不出现，你会嫁给……慕南乔吗？”

宋枝扫了她一眼，很是疑惑她怎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会。”

秦暮悄悄松口气，不由坐直。

“为什么？”

“我心中有仇无爱，且慕南乔于我而言是弟弟。”

秦暮神情一言难尽。

“我若没记错，慕南乔比你大吧？”

宋枝睨了她一眼，暗道：我心理年龄较大。

“那他也是弟弟。”

“啧，慕南乔听了怕是会伤心。”

宋枝满眼疑惑，而后一怔。

“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秦暮托腮盯着宋枝瞧。

宋枝被她盯着极为不自在。

秦暮幽幽道：“你说慕南乔到底喜欢你什么？你这人这么无趣。”

宋枝：……

她记得秦暮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是因为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年纪太小分不清情爱。”

“你……”

宋枝刚想问她，问这些做什么，脑中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