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性情豪爽的人来说,洛忧这种举动是非常不友好的,虽然在这种末日里无可厚非,但实在是有点侮辱人的意思,好端端请你喝酒,你倒了一半去喂狗试毒,试完还不喝,这实在是有点给脸不要脸。
“铁牛,帮老娘一个忙,揍他一顿,然后五花大绑丢我床上,我今天非得好好调教他不可。”琪琪之前就因为洛忧那句一晚多少钱而心有芥蒂,此时又见这种举动,心里自然不爽到了极点。
“他打不过我。”洛忧觉得这两人还有点意思,破天荒地接了话茬。
此语一出,不仅是铁牛和琪琪,大半个酒馆的人都开始捧腹大笑,不少平时和铁牛比较熟的壮汉笑得眼睛都红了,一个大胡子壮汉指着铁牛大笑道:“铁牛啊,你看你这球样,平时还好意思跟我们吹牛,你看看,一个小屁孩都看不起你。”
铁牛倒也不是那种暴脾气,此时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洛忧冷笑了一声,捏了捏拳头说:“要不咱们试试?”
酒馆里的人已经开始起哄了,这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地方,一天没人打架闷得发慌,当然,这可苦了老板了。
洛忧倒没什么兴趣打架,他只是平静地指了指躺在自己脚边的赤伞,说:“你把它拿起来,今晚全场酒费我包。”
不仅铁牛笑了,全场的酒客都笑了,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铁牛身高一米九五,体重两百五十三斤,而且那可都是风吹雨打练下来的肌肉,不是软懦的肥肉,整个人就是一个人形金刚,平时米饭两斤起吃,庞大的身躯连弹力背心都能撑破,现在你让他去举一把伞?
铁牛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指了指地上的赤伞,说:“这是你的东西?”
“恩。”
“坏了不心疼吧?”
“不心疼。”
“那就行。”铁牛蹲了下来,一只手放到了伞尖,一只手放到了伞柄,牛气地笑道,“别说举起来,我今天把它掰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