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苦笑,“阿封,你不知道而已,这两年安儿跟爷爷的关系越来越差,好几次爷爷都大发雷霆,骂安儿一点都不像我乔家的人。要是断绝关系,母亲还真不敢出手帮安儿。”
洛白一言不发的坐着,盯着面前的桌子。
这种场合,人家聊家事,她不适合插话。
然而无端的,洛白却想起了原身的童年。
原身的母亲是小诊所的护士。
记忆中的女人,总是抹着如血的口红,早出晚归。
她家穷。
很穷很穷。
原身小时候,还出去捡过矿泉水瓶子去卖钱。
穿着男孩儿衣服的小小女孩,灰头土脸的,拉着一个比她要大上很多的蛇皮袋,顶着烈日,一个人走在街头,逐个逐个的翻垃圾桶。
初中的时候,原身尤为深刻的一次记忆是,她拉着袋子回家,却在家门口碰上了一个打扮得富贵的女人,那女人指着她的母亲,骂她狐狸精,骂她贱货。
而她那个护士母亲,吹了吹自己新作的指甲,满脸不在乎。
洛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回忆,似乎浸染了让她都诧异的熟悉苦涩。
难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