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晓彻底停了手下的动作，后退两步。侯康康攥着几乎崩掉的扣子，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落荒而逃。

班里的同学亲眼看了这样一出闹剧，目光齐刷刷转到墙角的姚明月，心里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赵晓晓根据众人的目光就确定了姚明月的位置，果然就是之前低头的女孩子。

她不急不忙的上前，姚明月却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紧紧抱住自己的衣服，好像是在担心赵晓晓会一言不发上前扒她衣服一样。

看她害怕到几乎要发抖，赵晓晓有些无奈，明明被欺负的是自己，这位怎么一副她才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赵晓晓觉得以她的胆子，不像是会霸凌自己的人。

姚明月连连摇头，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是，对，对不起，不是我要这样做的，是，是……"她抬头看了人群中的方向，然后打了个寒战，“是……对不起！”

她低下头，有些手足无措，“不，不是，都是我……我立刻给你清理干净……我，我和你换桌子！”

赵晓晓看着她胸前明晃晃的白色徽章，一股酸涩从胸前涌起。

这所学校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剧情限定，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觉得小说嘛，颠公颠婆多点也正常。

可今天，眼前的女生给她上了更鲜明的一堂课，对于她来说无关痛痒的问题，可能就是人生中无法承受的重量，就像习惯瑟缩的蔡昆。

因为是白色徽章，所以生活的小心翼翼，因为是白色徽章，所以被欺负也是应该的，因为是白色徽章，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赵晓晓看着她明显害怕的身子，和惊恐的眼神，像是怕自己上手继续逼问一样。

她慢慢后退了两步，摊开手，安抚到：“你不要激动，我也不会碰你！既然你已经道歉了，那你就帮我把桌面清理干净吧。”

迎着对方瞪大的眼睛，赵晓晓再次后退，“咳，用纸就行。”

姚明月几乎是弓着身子跑出去，再来手里就抓着一把沾水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