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酒斐严沉沉的目光,七生秋彦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沉寂一瞬后猛地再度拔高音量:
“什么意思?!警方认为阿泉是故意杀人的吗!!!”
“七生,你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七生秋彦感觉他就像从前一样只是因伤在医院里住了那么几天,整个世界却就在这几天当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
酒斐严平复呼吸,在此时完全展示出了教官之所以为教官的素养,并且直接捏蛇七寸:“七生,你如果保持这个情绪状态,那我没办法和你继续交谈下去。”
“我——”七生秋彦张了张嘴,靠狠狠咬住后槽牙咽下了肺腑间汹涌的怒火急言。
“好。”青年从喉咙里慢慢挤出几个音节,“教官……您说。”
酒斐严看着面前的学生,隔着皮肉仿佛望见了里面震荡不安的灵魂:“我知道七生你很难接受这件事,不光是你,我也很难接受。”
七生秋彦却完全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一旦开口,他根本没办法保证能够第二次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火急火燎。
酒斐教官深深叹了口气:“警视厅一部之长违法犯罪的能量不容小觑——这个案子牵涉太广了。而一旦公开案件事实,舆论方面会彻底压垮警察的公信力,所以上头决定封锁消息。”
七生秋彦不可思议的愣愣看他。
“至于离开现场后下落不明的木云和泉……”
酒斐严拉直嘴角,眼中痛惜又无奈,“在川扇校长的一力担保下,警视厅暂时没有公开对外发布犯罪通缉令……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七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刑事部长是死于虐杀。行凶者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现场的照片我也看到过……只说一句触目惊心都已经算是好听的说法了。”
“怎么可能,”七生秋彦脑袋一片空白,踉跄着倒退两步,下意识摇头不止,“阿泉不是那样子的人,这点教官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青年寻求认同般恳切的看向酒斐严:“他怎么可能会做杀人的事,更何况还是什么狗屁虐杀?!”
酒斐严悲哀的与他对视,缓缓重复了一遍:“他不是那样的人吗?”
“或许以前的他不是,但你确定在自己隔三差五就离校因伤住院的时间里,木云一个人……就毫无变化吗?”
“七生,我不相信以你的观察能力和判断力,看不出最近一个月以来木云和泉的异常。”
七生秋彦身形骤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