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岛津还有点不习惯皇军的军礼,但他努力以最标准的姿势向丁联队长行礼,哪怕他是皇协军的旅团长。
兄长岛津忠恒在他率军出发时曾对他道:“日本已经不是从前的日本了,我们要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也许融入中国并不是坏事,至少,我们实现了关白的理想,成为中国人。”
......
黑夜,从来都是敌我双方共同畏惧的所在。
数千人在黑夜中如饿狼般互相捕杀着。
面对明军特攻队的不要命冲击,部署在第一道防线的金军正黄旗十一个牛录明显不支,即便甲喇章京冷格里拼死督阵,面对潮水般涌来根本不畏死亡的特攻队,黄牙辫子们还是支撑不住,节节败退。
山上传来扈尔汉的命令,如果冷格里撑不住便率部退到第二道防线,在那里继续屠戮明军,将战事拖到天亮,那样明军就失去了夜色掩护,八旗兵将更好的发挥出战斗力。
“呜呜”的号声吹响后,一心想要留干明军血的冷格里有些不甘的率部退走。
“追!”
卓布泰大声呼喊着,活下来的特攻队员没有任何停滞的继续向着山上冲去。
他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地上的伤员得不到同伴的救助,但他们不需要,因为这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不能取得战斗的胜利,他们就算活下来也会面对死亡。
“拜托了,大田君!”
“拜托了,野四郎!”
“拜托了,忠谷!”
“一定要胜利啊!”
“一定要活下来啊!”
“......”
在受伤同伴的激励下,残存的两千多特攻队员在夜色中继续向前扑去。
他们额头上的忠诚布条染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