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的意思周启明白。方才出言挽留,便是想将此人救下。虽然此刻救下他,的确弊大于利。可见亲善之人因我而赴死,周某难免心中不快。”
黄月英闻言点了点头,起身经过周启身旁时,破天荒地伸手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慰。
武陵大军自清晨出发,未过多时,便出了江州地界,前方即是川中平原地带。按照张松送来的地图,军师黄月英提议兵分三路。
左路,由付云生,夏若冰同老将严颜一起,走江阳(今泸州)从南面包围成都;中路由黄月英亲自率军,会同赵大明和魏延取道德阳(今遂宁),以最短的路线直扑成都腹地。而周启则同甄宓和张定军北上,攻占绵竹,广汉,自北面夹击。
夏若冰对此安排可谓相当不满意,无奈军中就自己和周启两人有飞行能力,而江阳又是蜀中重镇,城高河深,想要迅速攻克,非两人之一前往不可。郁闷之后只能作罢。临行前,周启的腰间两处软.肉免不得受一番关照,落下许多指痕。
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沿途攻城略地,一时间,川中各地纷纷告急,求援文书如雪片一般飞往了成都!
且说张松自尊周启为主,一路不敢耽搁,快马加鞭,2日后赶回了成都!
方一入城,他便注意到了不对。往日繁华的街道,就如落尽叶子的树木,萧瑟冷清。放眼四处不见黎庶,皆是全副武装的军士。
张松面上虽惊,心中却喜,如此看来,靖南侯确然已经开始了行动。若非有消息传来,绝不会如此。当下不敢耽搁,打马匆匆赶至州牧府,前去复命。
到得府前,张松甩镫离鞍下马。就欲前往银鞍殿参见刘璋。谁知他前脚刚一踏入大门,自两侧便涌出一队士卒,不由分说,将他摁到在地,用牛筋麻索捆了个结实!
“某是别驾张松!汝等安敢如此!”张松猝不及防,心中惊怒焦急,出声呵斥。
“张别驾别来无恙!”张松闻声抬头,只见前方,自军士身后走出一人,全身顶盔罩甲,正是军中从事张任!
“方闻城门传讯,言说别驾已经返转,主公特遣张某在此等候。来人!带张别驾银鞍殿内面见主公!”
张松一听,心中瞬间凉了半截。这张任既然言说是受差遣再此等候,难不成被靖南侯一语言中,刘璋真有加害自己的心思?心下忐忑间,已经被士卒架起,拖往了殿内仪事中堂!
待入得殿内,张松放眼一看,只见文武俱全,当中案几后,软塌上端坐一人对他怒目而视,正是刘璋!
“主公!臣一路昼夜兼程,赶来复命,却不知身犯何罪?为何要如此啊!”
“张子乔!某自问待汝不薄,汝为何要与那周启勾结,行这背主之事?”
“主公为何口出此言?但不知有何为凭?”张松闻言心中大惊。自己献图之事做的隐秘,绝不会泄露。刘璋如此反脸,定然有其他原因。一念到此,心中胆气顿生。脸上神色不变,急忙出声分辨。
“凭证?某且问你,提议修书劝和的是你,送信游说周启的也是你,如今那武陵军分作三路,沿途攻城略地。今晨得报!江阳已失!遂宁已失!哼!张子乔,想必汝早已于那周启暗通款曲,故行此瞒天过海之计来拖延时日!若非诸位将军提醒,只怕那武陵军到了城下,某还犹自未知!汝!安敢如此!”
“这!”张松顿时哑口无言。一是心中确实有鬼,二来,刘璋所言种种,无论怎么看,自己都脱离不开嫌疑。
“哼!汝不曾言说,必是自知事情败露,分辨不能!来人!将张子乔推出去,斩!”
“主公!万不可如此啊!如今大敌当前,岂可轻杀大臣。莫不如暂时将之押送牢中,详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