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多的是身处泥沼拖别人下水的例子。
朱月不懂林柳儿的严肃,懵懂地点头。
林柳儿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月儿,不要太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不要像原书一样,相信不值得的人,毫无防备地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子。
朱月看着林柳儿的眼睛,有些无措地拂上她的脸。
林柳儿揽住朱月,“月儿”这次做个好人。
后半句话被林柳儿咽下,她将朱月揽得更紧。
她决不允许那样的剧情再次上演,也不愿三个孩子成为权力争夺下的炮灰,更不愿他们遭受各种亲近之人的背叛算计。
朱月抱着林柳儿,学着她的样子揉了揉林柳儿的头。
直到晚上回房睡觉,林柳儿都没从那股悲伤的情绪中彻底走出来。
怎么会不难过呢,三个无知的少年一着不慎走错了地方,苦苦挣扎也无法挣脱。约好一起逃离的好友,竟是要夺他们性命的人。带他们入歧途的师父打着各种名义哄骗他们争权,实则早就想好送他们去地狱……
无路可退,亦无路可进。
他们救过的人,对他们拔刀相向,就连最后的举报,都是他们相助过的人做的。
似乎从他们出现在那片地界起,死亡就是必选项,即使他们从未害人。
林柳儿叹了一口气,不愿再想她们的过往,进了空间。
一阵忙碌之后,林柳儿的情绪消减了很多,躺在床上补觉。
之后又是平淡到惊不起波澜的送货生活。
但是林柳儿敏锐地发现,云县突然安静了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耳边再没有谁家被抓进去的新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岁月静好。
林柳儿将篮子里的货送完,假意骑车回去补货,路上又撞见拎着箱子从医院回来的陈太太。
这不是她近期第一次见陈太太了,也没有之前拘束,笑着打了声招呼:“您好。”
陈太太没应声,微一颔首就要走。
但是异乎往常的是,她身后跟了个穿布鞋,敞着外褂的男人。
他嘴里还在念叨:“许先生,我求您了,回京看看吧,老爷子病了,嘴里还念着您呢。”
陈太太只当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往前走。
男人叹着气,继续劝说:“这小县城里面什么都没有,哪有京城好啊!老爷子说了,你要是回去,就把许家原先的府邸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