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适合用来暗杀。”左慈闪躲开说道。
文子衿有些尴尬,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就像是一个带朋友出来玩,结果没做旅游攻略,拿着一个地图站在十字路口上,顶着太阳的暴晒,还忘带了遮阳帽一样让人脸都红彤彤的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她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
“手没事儿吧?”左慈站在旁边挠挠头。
“嗯。”文子衿好像又一下失去了一开始准备好的热情,变得像刚见面那样冷漠,孤僻的模样。
左慈看着这些精致的手工有些出神,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新奇,而在他看来却是那些人活着的证明,这些曾经是实验室的人,这些看起来充满娱乐性的东西让他觉得实验室充满着欢乐性,除了那个被强行用权限拿出来的“特工扫地机器盒”以外,其他的都被玻璃罩关的好好的,周围四处带来的干净也令人舒适,明明看起来就不像是常有人来的样子,却没有积灰。
“明天你也要上去跟他们打吗?”
文子衿坐在窗边的休息椅道:“嗯,有可能吧,毕竟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性。”
“胜率多少?”
“%3吧”
“这么少?”
文子衿有些坦然道:“我可能还说多了,三个A级,一人一个百分之一。”
意识到她开始透露出一股疲惫的感觉,连左慈都觉得自己要被感染,大战前的迷茫吗?还是先静一会儿会好一点。
文子衿想起刚刚丢脸的样子就有些后悔,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在表现吗?要引起什么人的关注吗?那个未免太俗了吧,好像头一热就这样做了,她确实感到乏力,看着眼前都有些无神。
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相比别人,是不是就是自己想太多才会太累?明明好像也没怎么样不是吗?可是就是忍不住去想,我在干什么啊!!!
她郁闷的想要挠头,但还是忍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书中那种面对情绪无力的感觉,当时她还觉得这纯属是胡编乱造呢,结果还是不亲身体会,真的无法理解那种震撼,明明就是已经知道会怎么样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样,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的要冷静心里还是在激动,在抵抗一样,就像是肌肉记忆和潜意识一样,做再多也难以抗拒。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改名吗?想好改成什么了吗?”左慈打断了她的思想问道。
“楚子衿。”随后她扶着头有些累了的样子道:“换个姓听起来就顺口多了,再想个名字太麻烦了,还有,王青山好像在找你,你先去找他们吧。”
“也是,你也原谅你爸了吗?这是你爸的姓吧?”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是迟疑,然后震惊,最后有些温柔的释怀道:“嗯。”
此时,她就像是那个心理医生画中的女人一样,默默的看着星空,黑夜与自己无关,远处村庄的灯火更与自己完全隔绝,留给她的只剩抬头看。
也只有左慈知道画作里的星星都是那位心理医生精心点缀,但其实那并没有什么用,那看起来跟那些快速点缀的星星是一样的,甚至更缺少美观,但那位心理医生就是在忽略了正常看画的人会这么想的情况下去灌注好像很多余的情绪,他本来就不指望没看懂他新的人去看懂那些“点点星辰”,他想要的就是有人不止看懂他的一大部分,还有那一小部分,总归就是所有,他既要神神秘秘的掩盖起来,又要别人像是把他从烂泥里捞出来一样宠爱着,这样矛盾的心理也不知道他瞒了多少年,在此期间甚至还为别人做心理疏导,这也许是她的生活方式,生活兴趣,在这种畸形的兴趣下,也许一直不说出来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