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有些许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清楚这时的情况,只是拿着匕首在空气中轻轻的比划了几下。
老人倒在地上拼命喊叫,看着因为月光时不时闪亮的匕首他痛苦的挣扎,左慈就算前面挨了那么多打,现在也没有完全报以杀人的决心,之前思考的决心就像留在了之前一样,一到实战又开始优柔寡断。
“我们,真的要杀了他吗?”
“这句话不是问我,而是问你自己。”东郭安似乎很懂他的内心,他知道左慈的纠结与挣扎,他也明白他的苦楚,但她并没有打算来完全决定这件事,这件事一定要有左慈更多的判断跟意愿掺杂在其中。
沙场边是红薯地,小学的时候左慈跟同学还来过几次,都是一人偷一个红薯,然后就近捡很多柴来烤,当时的小孩个个灰头土脸的蹲在火堆边,任由红光印在脸上,眼睛始终离不开自己选择的大红薯,其中大的孩子也是较为老手,嘱咐着他们这些小孩一定要外表那种烤焦的里面才能完全熟,那种吃起来才最香的。
而现在东郭安已经开始物色埋尸地了,她拿着电棍晃来晃去,最后在一处干枯的小河边停下脚步,里面充斥着垃圾与农药的刺鼻味,一靠近就让人生理不适。
老人现在才感到后悔,自己选的地方太过于偏僻,即使旁边有人住又如何?在这个深夜,自己喊的再大声也没用!
寒光乍现。
东郭安蹲在他旁边开始搜身,可摸来摸去也只摸到了几块硬币和一小瓶子奇怪的粉末。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处理尸体的。”
“你怎么知道?”
“没有,我猜的。”
东郭安拿起药粉撒了撒,血肉触碰的瞬间果然发出一股焦味,时不时还穿出滋啦滋啦声音,就像肉放在铁板上被按压的声音一样。
由于粉末偏少,她也只能像试错一样的去试了试先前俩人因战斗而留下来的血迹,最后合理分配了一下让现场看的没那么糟糕。
由于衣服无法溶解,而东郭安现在的身份也让她有些许的样子,所以扒衣服这件事就到了左慈的头上,随着蹲守了两小时,就连骨头都被溶解了一干二净俩人才松了口气。
“话说,你来的电棍和辣椒水?”
“你还记得你初二跟养虎约架吗?”
“记得,怎么了?”
“就是那时我藏在这儿的,准备在你约架的那天跟你说,但后来我还是用钱调解了,我想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打一架?”
“哈哈,金主大人牛逼!”左慈拍了拍屁股说:“走吧,睡觉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