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哪里不对呢?
“想什么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考。
转眼间公交车已经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来的,只知道钱好像他们替自己付了。
“你们要转站吗?”看着另外四个人坐在自己周围,他疑惑了一下。
其中一个拿手跨在他的肩膀上:“都是第一辆终点站,第二辆在各自到家的,趁这个机会再来一把?”
“行。”
“这次都给我用全力了奥,这把我可得翻战绩点评点评了。”
就连游戏画面也是,好像一转眼就过去了。
一会儿又来到第二辆车,他看着一次又一次有人下去,直到自己也下去,然后走回家中,这个时间弟弟还没放学,父母也没下班,他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只不过好像很闷热的样子,明明空调是19度,但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满头大汗。
什么时候床这么硬了?
刚抬起头来。
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还有明显的石头堆。稀疏的路人,昏沉的天气,被汗浸湿的衣服。
他苦笑了一下。
原来刚刚都是梦啊。
他拎起书包背在身上,看着眼手机,7.30,公交车早就停了,又看了一眼微信余额15.6,点回消息栏,还是原样,原本还想要点钱打车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随手在旁边扫了辆共享电动车,导了个航44公里。
无所谓了
骑着便出发,一路上风嗖嗖的,那种衣服湿透再吹风的感觉属实有点不好受,天色也比较阴沉,他不知道自己报以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这条路上。
回想起来刚刚竟然像中暑了一样,做了个这么离谱的梦,怪不得自己觉得那么迷离,原来这些本来就不属于自己,还是各走各的好,要是有人等他,他还会有点负罪呢,特别是这个人还催。
他有点不明白,还会想不通,自己是如此迟钝的一个人?明明所经历了一段奇奇怪怪的事情,但醒过来却毫无波澜,就像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一样,就好像早就知道没有人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一样,更何况是四个人。
一路上不知道多久,出了运营区,然后就步行,到下一个运营区,又接着扫,一路上都哑口无言。
虽然这种好像显得自己很衰,很倒霉,在他心中却在平衡自己,把这一切都想成考验,但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把这一切都想成磨练,但不知道意义是什么,他心中总好像有人告诉自己要把事情想好一点,被骂了无所谓,被打了等着数钱,遇到坏事想好事,遇到好事就开心吧。
回荡着这种声音的好像不是他自己,更好像是有人在告诉他,告诉他过好一点吧,心情好一点吧,再好一点吧。
他的思想过于繁琐,但总逃不过内心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尽量先会想好的事情。
以至于小时候经常发呆,很多时候就像小学老师说的那样生动形象。
人在课堂里,心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遨游。
多久了?冷风吹到麻木,他也有点不清楚,为什么中午的那么热,晚上又有点冷,只知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跨这么远的路。
周围能看到很多亮起的饭店之类的,但为了能先回到家,他还是决定先把扫车钱给保持好,不然就真的只能靠走回去了,在借钱方面他是一个对象都没想到。
在他的思想界中,就像是有一个维护秩序与法律的精灵利希尔,还有一个叫做“真我”的恶魔,一个叫他理智行事,另一个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就像是在动漫中时常出现的那两位小精灵一样在自己脑袋旁边绕来绕去,告诉自己这个不能做或者这个应该哪样做,他们秉持着不同的想法,但最终的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上,可动摇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时间早就已经正午。
光是躺在凉席上都能感受到一阵闷意,不出意外的话他也知道是为什么了,睁开眼就能看到早已被他爸关掉的空调,这也是让他刚起床就能感受到压抑的第一天。
狭隘的房间有两扇门,被各种杂物堆积的桌面和一个经常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小冰箱告诉他,他回家了。
隔天
13.20
这个时间弟弟早就已经去上学了,桌子上还剩下没有收拾的残羹剩饭,他只是瞟了一眼就打包放在了垃圾桶旁边,然后把垃圾桶里满满两大袋的垃圾提了起来。
下楼梯的时候,他的眼前像是漂浮着两只精灵,他俩常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出现,发表各种的意见,最后再让左慈来决定。
真我飞来飞去,在垃圾袋底下试图为左慈分担一些压力一样想把垃圾袋抬起来,但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放弃了:“刚回家第一天就倒垃圾,这还不如去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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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希尔站在左慈的肩膀上,一副冰洁是女的模样安慰道:“倒垃圾相比之前只是小事,你也经历了那个初中,知道里面的环境挺压抑的,理解理解。”
真我有点生气:“他肯定有时间的呀,中午一个小时,晚上两三个小时,怎么可能连个垃圾都倒不了?”
利希尔总是老好人的样子,亲密的安抚她的情绪:“为什么要纠结一袋垃圾呢?这只不过是小事,为这种事情扰乱了心情可不好。”
真我总是跑来跑去:“那就好好想想怎么逃离这个环境吧,相信你爸为了省钱,就连让孩子住马厩这种事情他都想的出来。”
利希尔想要抱抱她都不行:“成年人的世界也很麻烦,每天的工作也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