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智力超群,仪表不凡。可是,由于长期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使他的性格严重畸形,在皇帝面前,他表现得举止大方,处事有法。
皇帝一转身,他就露出完全不同的另一副面孔,赋性奢侈,大手大脚,索求无度,骄横暴虐,为所欲为,甚至任意殴打郡王、贝勒、公爵。他胆大包天又缺乏自制力,竟然派人拦截外藩进贡的使臣,夺取进贡给皇帝的马匹,终于使康熙忍无可忍,不得不将其废掉。
这一点在李承乾变成了瘸子之后也是有症状可以看出来的,如果李承乾不身处在皇室这个高压的环境之下,那恐怕他一辈子都是那个聪慧有礼的李承乾。
“既然清泉你说到了杨广,朕倒是想问问你,在朕看来,杨广的战略以及治世的能力都是不弱的,何故灭亡的如此之快呢?他在朕看来,是很附和你口中那些明君某些特征的,何故他依旧沉迷酒色呢?按照你的想法,他不是应该和朕一样当个明君吗?”
张楠听见了李二的这个问题,也是颇为的无奈,李二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嘛,那有人自己说自己是个明君的,虽然李二担得起这个名号,但是这未免有点太自恋了吧。
“皇上您是不是想问,为何杨广那么有能力,但是依旧是逃不过酒色的圈套?他富有四海,可以做的事那么多,可以经历的人生那么丰富,为什么像乍富的小农一样不开眼,一门心思赖在酒桌和床上”张楠问道。
“对,朕就是这个意思。”李二道。
“依臣来看嘛,这不过是杨广逃避的一种手段罢了。”张楠说道。
“逃避?他有什么可逃避的?”李二实在是不解,张楠的观点确实让李二很难理解。
“这两样事物确实很好玩,但也不至于好玩到让人丧命的程度。道理其实很简单,权力的沉重和规矩的森严使他无力承受,而祖先的期望、臣民的指责、当他荒嬉政务、尽求享乐时,不能不产生深深的负罪感、无能感、自卑感。酒和色不过是他的逃身之所罢了。准确地说,沉溺于酒色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喜欢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