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舍不得您跪啊!”
朱载坖看着陈景行的脸色,无声一笑。
这老头子心倒是不坏,就是太胆小了。
也是,毕竟是一个小锦衣卫白户出身,又久在地方,没见过什么争权夺利的场面。
如今四面八方的危机…他感觉到了,也是慌了。
“老丈人…您这就跟朕见外了!”
“我是您女婿,有什么事不能挑开了说呢?”
“难道您的困惑,我这个天子都解决不了吗?”
陈景行低着头,满头大汗。
“陛下自然是仁慈之君!”
“只是…臣所困扰之事,九五至尊的您…似乎也难帮上忙!”
一旁的冯保瞪大了眼睛。
这老头子平日里话少,怎么一开口就是大逆不道之言呢?
“哦?”朱载坖继续引导他,“您的困惑比天还大?”
“陛下!”陈景行又跪下。
“臣…臣是担心…”
“李时珍从未让朕失望过!”朱载坖打断了陈景行的话,“皇后会安然无恙的!”
“非也,陛下!臣想的事是…想把长子送往辽东,杀敌立功!”
“固安伯!”风冯保大喝一声,“您这吃相也未免太过猴急了吧?”
陈景行被这一声吓一跳,直接哑声。
“是!您不安,您忧虑,想保全家族无可厚非,可陛下正龙威震天,四方来服,难道陛下还保不全你一家吗?”
“急着这么早就给儿子们求富贵,以此自保,你把皇后置于何地?把还未降生的孩子置于何地?”
朱载坖看着二人,一言不发。但脸色却是冷了一大半。
看皇帝脸色不好,陈景行更慌张了。
“陛下…老臣非谋家族之益,只是…老臣惶恐,心不安,不知道如何才能安心,堵住幽幽之口!”
“我…我想着…如果犬子能到战场杀敌立功,最起码我这个老子也高兴一些,有底气一些…心…心安一些!”
朱载坖听着听着,无奈一声轻叹。
这小老头…
各方压力太大,居然想出了这个么主意来安自己的心吗?
病急乱投医。
“固安伯,这馊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天子一言,陈景行头放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