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海瑞又怎样?还能在你们父子眼皮子底下把张家产业都给抄了?哈哈哈哈!”
面对这些人的幸灾乐祸,张允龄只能咬牙忍下去。
“今日不提这些了!”张允龄苦笑,“王员外,您看犬子和令媛的婚事…是否应该早日办了?”
王员外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哈哈哈哈!张员外啊,您看近日来王家的买卖不好做,婚事还需多做准备!还是延一延吧!”
可恶!
当初是你老王亲自上门,要跟我儿子张四象结亲的!
一朝失势,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吗?
况且张家还没被拔毛呢!
越想越气。
“诸位,既然如此…那么各个商号年底的分红账…我还需好好算一算!”
各个晋商之间都有投资关系,钱生钱,买卖生买卖。
张允龄的这句话显然是个威胁。
“毕竟…若犬子在反贪局干的出色,过几年也要返回中枢嘛!家里的生意不能再不清不楚拖他的后腿了!”
“再者…我们家老三也准备下一届的科举了!”
“虽然才能不及他兄长的一半,可中个进士…也是没问题的嘛!哈哈哈哈!”
张允龄的笑声变成一张张尴尬的脸色附在众人的脸上。
烂船尚有三斤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管现在张家多么危险,毕竟有一个高官儿子在朝廷,这是他比所有晋商更沉稳的底气。
然而下一刻,这个底气也没有了。
“张允龄!”
一群官兵闯了进来,还穿了甲胄,白花花的刺的眼睛疼。
“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
来人凶神恶煞,扔来一块腰牌。
那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反贪局麾下…银甲骑兵!
“以海公之命,前来圈禁尔等!”
“海公亲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