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但是每次用完一次要隔半个小时才能再用。”

“半个小时，每次都是隔半个小时吗？”方行止微微蹙眉，这么精确固定的间隔时长非常少见。

“嗯，是的。”

“都变过什么？”方行止的手指抚在苏沁的脖颈处，微微抬起苏沁的下巴。

“小鸟、项链、翅膀、还有大老虎！”苏沁回忆起自己变成老虎时勇猛的模样，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骄傲的感觉。

“小苏同学这么厉害啊。”方行止配合的发出夸张的赞叹。

苏沁的脸染上一丝红晕，嘴里还在谦虚着：“嘿嘿，还好啦，也没有很厉害。”

方行止戴上听诊器查探苏沁身体各部位是否有杂音，两人都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苏沁趁着这个时候开始观察方行止，一段时间不见方博士好像瘦了一些、黑眼圈变重了、脸色也不太好……

方博士原本就很忙，没有人叮嘱的话他工作时完全是废寝忘食的状态，吃饭睡觉都会忘记。直到过度劳累昏倒才会稍微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维持不了几天又会重蹈覆辙陷入忙碌的旋涡中。

“哮喘最近有发作吗？”方行止把听诊器摘下来看着苏沁。

“……有。”苏沁有些心虚，他才对霍队长说过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在方博士面前果然还是瞒不下去。

方行止皱着眉，眉心紧锁。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一切，投向了一个无人能知的深处。脸上的表情显得凝重，嘴角微微下沉。

没有先例的变形异能、固定的异能使用间隔、还有苏沁不符合异能者的身体状况……

每一处都透着怪异，方行止的眉头越皱越紧，试图将脑海中的碎片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景。

但是每一个线索看似独立存在，彼此间毫无关联，就像迷雾中的路标，指向不同的方向。他的思绪在纷繁复杂的信息中不断游走，却始终无法找到那条清晰的主线。无论他如何努力，线索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着他，令他感到无比挫败。